毫無疑問,樂老爺子就是這麼‘病重’的。
西門夏樹將美國律師的回信吩咐給了現在的辯護律師,讓他照著打,並告訴他怎麼應對法官的故意拖延。該律師爽快的 答應了,他知道西門夏樹旗下的產業做了不少好事,修路修學校修大橋,還讚助孤兒院養老院,是個人人提起都稱讚的好 集團。
於是,這個擱置了很久的案子有了明顯的進度。
西門夏樹一如之前一樣的平靜,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後麵要遇到的事情還很多,不過,他都做好了準備,今生必娶樂 悠悠。
但是司徒悠悠就沒有這麼平靜了,她接到家裏的電話之後就有些恍惚。
西門夏樹看出了司徒悠悠的不對勁,“怎麼了?悠悠。你放心吧,案子很快就結束了。”
他以為司徒悠悠是在為他的案子而擔憂。
司徒悠悠看了看西門夏樹,欲言又止。她心裏很不安,總感覺這時候離開要出事情。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西門夏樹看著司徒悠悠,眼裏都是擔憂。
“樹,爸爸生病了,正在醫院急救。”司徒悠悠心裏煎熬的好難受,她迫切又急切。
西門夏樹一愣,急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一會兒,你上庭的時候,小媽打來了電話。”司徒悠悠急的快哭了,老頭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牽掛了。
“悠悠,不要慌,你爸爸不會有事的。”西門夏樹抱住慌亂的司徒悠悠,“我馬上送你去機場,你趕回去。”
“可是你怎麼辦?”司徒悠悠抬頭,她放心不下西門夏樹啊。
西門夏樹笑了笑,他經曆過父母去世的痛楚,深知年邁的父母突然傳出不好時作為子女心中的那份焦慮和煎熬。
“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好好照顧你爸爸,然後乖乖的等我過來。”
“樹……”司徒悠悠哭了。
西門夏樹擦幹她的眼淚,安慰著,“不要哭,案子不出意外下午就能結束,那樣我晚上就能見到你了。”
“真的嗎?”司徒悠悠哽咽著,閃著淚汪汪的眼睛看著西門夏樹。
這案子拖了這麼久,她看西門夏樹每天也是不著急的樣子,現在怎麼這麼篤定下午能結束呢?何況,她了解容若風,不 會這麼輕易就放手的。
“當然,你要相信我。”西門夏樹輕吻了司徒悠悠的額頭。
司徒悠悠望著那雙深情看著自己的眼睛,點了點頭。
她或許是把容若風想的太強大了。
“樹,我相信你。”司徒悠悠不再哭泣,堅定的看著西門夏樹,壓住自己心中那份強烈的不安。
西門夏樹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悠悠,雖然隻是分開幾個小時,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分開過。但是,這一次西門夏樹覺得很奇 怪。他就是莫名的,想要好好的看看司徒悠悠,想要將她的模樣都記在心裏。
決定之後,西門夏樹便送司徒悠悠去機場。
一路上,司徒悠悠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西門夏樹,看的西門夏樹都覺得好奇怪。
“傻瓜,幾個小時之後就會見了,幹嘛這麼一直看著我。”西門夏樹笑話司徒悠悠。
換做往日司徒悠悠肯定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可是這次她卻出其意料的沒有收回視線,她就是要看,要好好的看。
“你一結束就快點來哦,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恩恩,案子一完我就過來。不過,你就不用來接我了,好好照顧你爸爸,我直接過來找你就行。”西門夏樹揉了揉樂 悠悠的短發,她總是很可愛的樣子讓他愛不釋手。
司徒悠悠點了點頭,西門夏樹的保證讓她心裏稍微安心一些。
她轉頭看向了外麵的天,太陽呢?剛才還晴空萬丈的,怎麼現在黑壓壓的全是烏雲?
不好的天氣。
可能人有了那種不安的感覺之後,看到任何不好的東西都會浮想聯翩。
就像司徒悠悠,本來天氣變化時很正常的事情,可她現在卻覺得這是不好的預兆。
一路上她都悶悶不樂的。
到了機場之後,西門夏樹將司徒悠悠送到了安檢那裏,在往裏,他就不能進去了。
司徒悠悠拉著西門夏樹的手,緊緊的,舍不得放。
西門夏樹摸了摸她的頭,“幾個小時就見了,不用這樣,乖。”
司徒悠悠還是不依,她就是舍不得放,心裏那種不安感好嚴重好嚴重。
西門夏樹笑著將她擁入了懷裏,被人這般記掛和舍不得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樹,你要趕緊來。”
最後,登記提示響起,司徒悠悠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西門夏樹的手。
“嗯。”西門夏樹點頭。
“一定?”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