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隻是路過。
司徒悠悠看著越來越遠的車燈,心中更是憤然。
啊,這個西門夏樹!
她心中抓狂,道歉也該有個道歉的樣子吧?即使自己別過頭,也該停下來啊!
司徒悠悠不知道的是,西門夏樹還真沒想過要載她。他剛接到阿寬的電話,現在正趕著去醫院看阿寬剛出生的孩子。
一個人又生氣又害怕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到後來,司徒悠悠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搞笑。好好的幹嘛要去毛遂自薦,毛遂自 薦就算了換上男裝之後為什麼要化妝?
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好了,所以的該想的不該想的回憶都回來了,要怎麼辦?
頭痛的抓著自己的腦袋,司徒悠悠煩悶的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再轉個彎就到家了,她一點都不想回去。
房間裏全是那個女人的照片,她還沒來得及去扯布把他們擋住,還有那可怕的粉紅色。司徒悠悠覺得自己真的是給自己 找了不少罪受,呆在那樣的房間裏,她真的一點想回去的心思都沒有。
正當她悶悶不樂的時候,拐角商店的燈光暖了她的心。
走在拐角超市裏,司徒悠悠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沒有想到這樣的小縣城裏居然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實在是太好了。 她毫不猶豫的給自己買了好幾瓶啤酒,然後付了錢出去。
出去後,她腳步急轉,偏離開了回家的路。
現在讓她睡覺是鐵定睡不著的,不如找個地方坐坐,喝幾瓶酒,鬱悶鬱悶就好了。
每一次她有心事,都是這樣過來的。
獨坐在江邊,司徒悠悠舉瓶對著滿天星光敬了敬。
“你們說,我會成功嗎?”
她問,眼前便浮現了“你們”所有的人。
那些她熟悉的記憶又一次翻江倒海的襲來,司徒悠悠覺得自己可能會撐不住。
這四五年,她一直壓抑,一直壓抑。
曾經的快樂啊,曾經的年少輕狂啊,曾經啊!
都過去了,都不見了,都不在了。
司徒悠悠覺得好難受好難受,和她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好姐妹們,一個個都穿上了嫁衣邁入了婚姻的殿堂。當初一起組建 樂隊的時候,多麼年少,多麼輕狂。發誓說什麼都不分開,發誓說什麼都不低頭。
可後來呢?
她曾經問過她們,後不後悔?
可是,她們卻反問她,什麼時候才能懂事?
司徒悠悠不懂了,怎麼就成了不懂事呢?
“嗬嗬……”
幾杯酒進肚,司徒悠悠臉上便泛起了紅暈,她傻傻的苦笑了。
回憶總是最傷人,可是,她好像隻剩下回憶了。
封閉了那段記憶之後,這麼過來的四五年裏,好像沒有一件她能想起來的事情。這麼多年,她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生 活在那個家裏。
“老頭子,你知道吧,其實我是很愛你的,真的。”
司徒悠悠喃喃道,是的,她很愛她的爸爸,她口中的老頭子。因為在很小的時候,爸爸說過愛她。她一直相信,就算長 大後,媽媽死了他娶了新老婆她也相信老頭子是愛她的。
隻是,為什麼愛自己的爸爸會選擇讓自己去聯姻呢?
算了,還是不想好了。
司徒悠悠甩甩腦袋,越想越傷心,理不出所以然。
好朋友都沒有了,夢想也埋葬了,四五年的行屍走肉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誰知道那麼多年的刻意經營改變,還及不 上幾分鍾的客串演出。
她,還是放不下。
喝盡了瓶中最後的酒,司徒悠悠砸吧砸吧嘴,還是那麼酸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