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雪山曠野間,鵝毛般大小的雪花自上而下飛旋飄落,在空中輕輕打了一個旋兒,又東一晃西一蕩地飄落於地。
大雪悉悉索索下了三天三夜,將本清晰可見的天山奇峰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雪霧之中,朦朦朧朧恍若不可見。
風雪縈繞地天山之中,鵝毛般的大雪悉悉索索地撲落而下,地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白雪,從遠處看去,一片雪白蒼茫。
而那雪白蒼茫之中卻是一點一點的黑點,在那白色之間甚是顯眼。
“殺了這個妖孽!”
空曠的風雪之間,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在風雪之中緩緩回蕩,引起一陣又一陣的顫栗來。
“妖女,殺了她,殺了她,妖女、、、、”眾仙門殘留的弟子手裏拿著長劍,直直地看著地上仰躺著的女子,恨不得飲其血,噬其肉。
雪白的世界之中,女子被捆妖索緊緊縛住,身上早已勒出了深深的血痕,一身紅色的衣衫被染上了詭異的鮮紅,像極了黑夜的曼陀羅,未幹涸的血順著她圓潤的指尖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地上形成了大小不一的血坑。
她的周圍,站滿了仙門弟子,皆手執長劍對準了她的胸口,臉上一片憎惡之色。
散亂的頭發如瀑般傾瀉下來,擋住了她大半張臉,那張臉,除了蒼白得嚇人之外,找不到一絲一毫別樣的表情,似乎即將上演的不過隻是一場鬧劇。
她輕輕抬眸看向正大雪翻飛的天空,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唇角邊卻漾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來。
要死了麼!
真好!
她清冷的眸子從人群中一一滑過,最終落在了他白玉般的臉上,心,下意識地收緊。
唇瓣上下開闔著,似乎是想要說什麼,最終卻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擅闖天山是死罪!將她給我拿下!”不知是誰淡淡地說了一聲,聲音不大卻是在整個天山之間緩緩回蕩,刺破了人的耳膜。
女子隻是笑著,笑著,清絕的麵容上,一抹微笑揚起便是那樣的明豔動人,她定定地看著男子,忽而便是一陣狂笑。
她緩緩自雪地之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走到男子的身旁,揚起頭看著他,輕飄飄地問道:“你為何不信我!”
為何不信我!
女子像是自言自語般質問著,唇角卻是一片苦澀的笑意。
封印了她的父親還不夠麼,還要對她的部落趕盡殺絕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心頭的痛意和怒意翻滾著,如同滔天的巨浪般似要將她淹沒,渾身的靈力倏地爆破開來,震蕩起天山的飛雪向上快速地退去,隻是身上的捆妖索卻是牢牢將她縛住。
身上的妖力每漲一分,捆妖索便收複得越緊,最後竟是好似是要生生爆破開來。
那樣的痛意竟是比不上心頭的萬分之一,她是妖魔呀!
那一刻,她終於懂,什麼叫正邪不兩立,什麼叫仙魔之分!
隻是他們那樣想要她死,那就死吧!
就是死,她也是鬧它個兩敗俱傷!
女子猩紅的眸子如滴血般紅豔,朝著天空爆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頭發被精氣揚起,在空中如瀑般展開,像極了從地獄而來的嗜血修羅!
男子急速上前,伸手在女子脖頸間一劈,女子渾身突暴的靈力瞬間萎靡,仰頭直直栽倒在了地麵之上。
模糊間,好似聽到了一句堪比寒冰的話語:“封印無暇穀,永世不得釋放!”
自開天辟地以來,衍生出諸天神魔,分六界:神界,仙界,妖界,魔界,鬼界,人界。
自六界衍生以來,神魔妖之間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戰亂,是以天下至此徹底陷入一片混沌妖魔征戰之間。
帝俊於三十三天外建立妖皇宮,自號妖皇,統領天下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