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在布達佩斯呆多長時間才能回去?”我終於忍不住問。
“我也不確定,要等到那邊給我指令為止。”
流颯小心駕駛,就算是開著車,小情侶也少不了眉來眼去,流颯細致入微的關心嗬護程度已經到了讓我們這些單身漢發指的程度,車上備著毛毯以方便妻子冷的時候蓋住雙腿,汽車上隨處可見的小掛件上麵都是艾蜜麗的照片連放什麼音樂也要征求妻子的意見,兩人是不是甜蜜的低笑淺語的咬耳朵,完全無視我們的存在。
流颯夫妻倆正你儂我儂的談情說愛。
我們三個單身漢融不進他們的幸福圈,隻好在後座聊起天來。
“這走的也太唐突了。米迦那邊也沒有交代,如果葆拉聯係不上你,一定會很著急吧?”
“你的漣颸一定都有安排了,這一切對我們來說很突然,但是對計劃者來說,棋盤裏走的每一步棋都早有規劃了,我們隻要做好那顆被擺布的棋子就行了。”
我那該死的預感又浮上心間,總是忍不住神經兮兮的回頭望著駕駛在身後的汽車,不知為何覺得似乎被人跟蹤一樣,心裏不踏實的緊張。
盡管對新環境充滿好奇,但腦海依舊忍不住想著裏約市的一切,謎題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我無法確定夜潮歌是不是和漣颸組成同盟在策劃什麼,但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在謀劃的事情會萬劫不複。
我現在複雜的心情實在不能融入他們甜蜜的狀態,於是我很不識相的打破小夫妻倆的溫馨耳語: “流颯你不是應該跟漣颸在妖精帝國籌備盛筵嗎?”
“妖精盛筵的事宜已處理完畢,我們這次是出來給三方領導人發邀請函的。”流颯終於回過神來聽我的話。
“你們回去沒有受罰吧?”我擔憂的問。
“我和漣颸沒有。黎赫比較慘,他被勒令禁足了,要等到妖精盛筵舉行的當天才會解除禁足令。”
“那個卑鄙的小人要殺死洛克,怎麼能隻是禁足那麼請的懲罰?你們的女王腦袋被驢踢了嗎?”維特惱怒不已。
“畢竟保護人類是邪靈獵人的職責,女王把黎赫企圖置洛克於死地的做法歸咎於邪靈獵人失職。所以,對黎赫隻是小懲大誡。”流颯一臉無奈。
“也太會推卸責任了!邪靈獵人既然是以保護人類為己任,為什麼還要同意製造一場驚天大災難呀,死亡的不都是人類嗎?”維特忿忿不平。
“以少數人的性命為代價是為了日後更多的人幸免於嗜血妖靈的威脅。”這樣的話再次從流颯的嘴裏重複播放,仿佛是一種官方語言無論觀眾如何感到疲乏,他們還是樂此不疲的講著同樣的敷衍的話。
“這理由還真是冠冕堂皇的。每個被判死刑的殺人犯在法庭上都會給自己找各種理由開脫罪名,好像殺人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但公義是不會抹殺真相的。哪怕是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清洗沾滿雙手的罪孽!”維特字字鏗鏘的暗諷。
我無心參與進他們對過去災難的點評,此刻我惴惴不安的心房猛跳不已,我不斷回頭張望,身後的那輛瑪莎拉蒂已經跟著我們穿越兩條街了,一直緊跟不舍,我覺得這並非巧合。
我有些緊張向司機彙報情況:“流颯,你有沒有注意到後麵有輛瑪莎拉蒂的跑車一直在跟著我們。”
流颯警惕的注視倒後鏡,在忽急忽慢的速度測試下,流颯似乎已然確定跟蹤者。
“係好安全帶坐穩了。”流颯警告我們,隨後他便加速行駛。
汽車以離箭之弦的速度在馬路上狂奔,緊跟在身後的車窮追不舍,很快就表現出追逐欲,兩輛飛車在寬闊的馬路上風馳電掣,顧不得什麼交通法規,流颯在紅燈時展現出嫻熟的駕駛技術,一個驚險的長驅直入便勢如破竹的躲過幾次危險的碰撞 ,流颯開始駛入坡道轉彎多的地方,車行駛得疾速如風,在狹長的街道奔逸絕塵,如同點燃了巨大的導火索極速燃燒,幾次轉彎時的甩尾讓我們的身體也隨著跑車左右擺動,有種坐翻滾列車的感覺。維特居然真的暈車了,他鼓鼓的嘴裏已經滿是嘔吐物,緊跟身後的車寸步不離幾次撞向車尾,我坐在後排聽到後車燈被撞碎的聲音,街道上被我們不躲閃的飛馳弄得一片狼藉幾個行人險些喪命,馬路兩旁的攤位也被急速駛過的汽車撞飛,我們的身體也猛烈的撞擊不經意的向前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