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激靈使我思維清晰起來,我開始尋找蘇娜安臨死前向黑紗女子坦白的她莊園裏的那棵菩提樹,我慌張的四處在一座座墓碑前張望,直到在最西北角看到已經枯落倒塌的菩提殘根,原先種植的位置一個明顯被人刨開的大洞赫然呈現眼前,看來,黑紗女子已經拿走她想要的東西了。
謎題的答案看起來就在眼前,但是卻又走進了死胡同,茉洢的阿姨究竟是什麼人?她這裏有什麼是黑紗女子不惜一切手段想要得到的?
我迫不及待找到看守墓園的老人,向他詢問,墓園中的菩提樹是什時候倒塌的,老人告訴我,就在一個禮拜之前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菩提樹已經被推倒了,他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開始向茉洢詢問她阿姨的家世背景,在莊園的別墅裏,古色古香的房間裏擺設著許多老照片,但每一張合照的照片裏都有一個人的臉被劃爛了,幾張照片看下來,似乎是同一個人,看著裝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燃燒著火焰的壁爐旁,茉洢憂傷的坐在沙發上。
“今天很累了吧,吃藥了嗎?”我將一杯熱水遞到她手中。
茉洢接過水杯,強顏歡笑道:“已經按時服了,聽莊園的園丁說阿姨是自殺的,一根細長的鐵絲把自己高高掛在書房的橫梁上,據說園丁發現她屍體的時候,阿姨的頭和身體已被勒的分離了,她為什麼要自殺呢?”
“自殺?!”我冷笑道,難道把所有人受害者偽裝成自殺,是那個黑紗女子掩飾真相的一貫伎倆嗎?我暗暗的思考著,然後繼續問:“茉洢,你知道你阿姨生前是幹什麼的嗎?”
“阿姨除了打理莊園的土地,她還是個很出色的占卜師。”茉洢說著起身來到客廳的壁櫥裏翻出許多塔羅牌和水晶球。
我走過去撫摸著有些陳舊的塔羅牌,心想有錢人這麼多,黑紗女子問一個村莊的土豪女算命師要什麼貴重的東西呢?是何等名貴的物品要到不惜殺人的地步來奪取?
我緊接著試探的問茉洢:“你阿姨生前有什麼隻是她有,別人沒有的東西嗎?”
“隻有她有別人沒有的東西?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阿姨很寶貝她的書,畫著古怪圖案的書,不過,自從我15歲放暑假來這裏玩的時候,那些書都不見了。”茉洢如是說。
我想答案絕對不會是書吧?再限量發售再絕版的珍貴書籍也不至於要到殺人來取的程度。
於是我繼續問茉洢:“你除了你阿姨之外,在莊園裏見過其他人嗎?”
“15歲左右時經常看見一個奇怪的叔叔來找阿姨,他們倆經常竊竊私語談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後來阿姨變得很忙碌,我就再也沒來過,也沒再見過那個叔叔。”
“你說的那個叔叔跟照片裏被劃破麵目的男人像不像?”我指著舊照片裏的人問。
“外形上來看有點相像。你問這些幹什麼?”茉洢似乎單從服飾和體形也不能確定。
“沒有,我隻是好奇而已。”我可以回避茉洢的問題。
眼前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謎團,如同漩渦一般使人越陷越深,一旦被卷進中心就無法自拔。
此時維特的電話突然打來。
我剛接起來,那邊就傳來急促的喘息聲,似乎很迫不及待的樣子。
“洛克,出事了。”電話那頭維特焦急地說。
“怎麼了?”我好奇地問。
“蓋亞18歲邪靈獵人的使命被喚醒了,他家族的基因也激發了他強大的力量,今晚暮邪突然安然無恙的回來,蓋亞感受到他身上有一股很強大的邪惡力量,兩人就爭執起來,蓋亞不小心錯殺了暮邪,有人目睹了這一幕就及時報了警,現在我跟他正準備逃忙呢。”維特向我娓娓道來。
聽到這樣的噩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擊打在我的天靈蓋,我緊接著回應;“怎麼會這樣?你確定暮邪死了?”
“沒有呼吸和脈搏算不算死了?”維特一貫有的無厘頭方式回應我。
“你們現在在哪兒?”
“在天堂街。我不知道該去找誰,正打算回海納城,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去那邊的火車了,打車回去的話我又不夠錢。”
我盡量控製有些激動的心緒替他們安排:“你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這就開車去接你們!”
掛上電話,我忐忑不安的焦躁著,茉洢似乎看穿我的心事。
我主動求援於她: “茉洢,蓋亞和維特出了點狀況,能不能借你這個地方住幾天?”
“我開車和你一起去接他們吧。”
茉洢說罷和我一同驅車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