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海納城重建好的那天就是我們再見之時。”漣颸說。
“那豈不是要好幾年?”我難道要好幾年不能看見她嗎?
“時間一晃而過,會很快的。或許等不到那天,我們也能再見。”
漣颸滿含神情的目光似乎在期待什麼,我依舊不敢直視她,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出我的心願:“答應我,在我們還不能重見時不要嫁給黎赫那個混蛋!”
“他這次犯下這麼大的錯誤,母親估計會封印他幾年,婚約或許會無限期延後了。”
“那你母親為什麼還要急召你回去?”
“一年之後就是66年一度的‘妖精盛筵’,我要回去籌備盛會事宜。”漣颸如是回答。
“妖精盛筵?”這可對我是個新鮮詞彙。
“是邪靈獵人、血族和我們妖精帝國三方比拚競技的一場盛會,盛會成立於19世紀末梵諾被毀滅的第二年春天,之後每隔66年舉辦一次,曆時28天,期間會有晚宴、煙火節、假麵舞會等娛樂項目。之所以被稱之為‘妖精盛筵’的原因是:三方隻有我們妖精帝國有固定的宮殿和場地,所以承辦權一直交由我們主辦,盛會命名也是以我們為主。盛會表麵是為了互相切磋力量水平,實則是炫耀各種族能力,以此證明強大,嚴防死守別的種族來犯。”漣颸向我娓娓道來。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
“就是一場無聊的運動會而已,最後能力排在前十名的可以得到三方領導人的表彰,還有特殊的獎品相送。”
“籌備期間會很辛苦吧?”我心不在焉的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還好,我隻是費腦子的,不用花力氣,舉辦了那麼多屆,每一屆都要變換著創意來,挺傷神的,不過我還能應付得來。”漣颸回答。
其實我是想求她留下,即使她不能生生世世留在我身邊,隻要盡可能長的時間就行,而不是現在,明天我就要去到新的環境適應新的生活,這一別,能再見的時間我真的無法估測。正所謂“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就是我此刻的心情吧。
“我會想你的。”我輕聲說。
漣颸本來微笑的臉上,頓時布滿憂傷,她轉過頭,微顫的聲音說:“你還是不要想我了。”
“漣颸,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我們能不討論這個問題嗎?”
我們幾乎要爭執起來。
我無奈的低下頭,盡可能冷靜的問:“那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了,你還愛著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前男友嗎?”
“你不會想知道的。”漣颸急促走向湖邊。
弦月湖上,無數螢火蟲從四麵八方飛來,它們在湖麵之上緩緩搭成一座拱橋,一座熒光之橋,微微藍綠光芒形成的光暈一下把弦月湖照耀得如同仙境一般,漣颸頭也沒有回的,一步一步登上拱橋,消失在橋梁的另一麵,直到螢火蟲慢慢散盡,我的視線還是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心中悵然若失。
“漣颸。”我口中喃喃自語。
“兄弟,她走了。別發呆了,你再呆下去,天就要亮了!”維特拍打我的肩膀奉勸。
我慢慢回過神來,急切地問薩朵: “漣颸的前男友長得真的跟我很像嗎?”
“幾乎一模一樣,我剛剛見你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薩朵如實回答。
“他為什麼會死?那個男人很壞嗎?他為什麼會傷害漣颸?”我一個問題接著一個。
“這個······是我們妖精帝國的禁忌,所有人都有共鳴,要絕口不提那個人。”薩朵三緘其口,不想告訴我答案。
“你已經不是妖精了也不能說嗎?”我焦急的問。
“洛克,你要明白,不管那個人是誰,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你若真心想和漣颸發展,不能停留在過去,你們要向前看,征服當下,把握未來,你們的愛情才會有出路。”薩朵表麵是在勸解我,實際她還是回避我的問題。
“可是停留在過去的,不是我,是漣颸。”我落寞的轉身離開。
身後,維特也忍不住向薩朵打聽:“我也很好奇,漣颸的前男友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我隻能告訴你說,那個人除了長得跟洛克很像,脾氣秉性和洛克截然相反!”薩朵不知為什麼一直在回避提及漣颸之前的戀人,不止薩朵,幾乎所有人在我麵前都很避忌討論這個問題,很避忌談論那個人,他們越避忌我就越好奇,究竟那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漣颸的前任戀人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