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領命!”
“王賁,寡人命你繼續留守鹹陽,操練秦軍方陣,掌握鹹陽三萬精兵!”
“王賁領命!”
嬴政鋪排好這一切之後,便讓眾人都退下了,臨走前,嬴政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叫住王翦說道:“王翦,此次伐趙將念卿帶上,還是命他為帳前參謀,這小子有幾分智謀,寡人一時竟將他給忘了!”
王翦一聽,連忙拱手說道:“諾,王翦領命!”王翦說完便退下了。
眾人走後,嬴政起了身走到宮外,夜裏的風有些涼,簌簌刮過嬴政的衣角,趙高看著出來的嬴政小聲說道:“陛下,夜裏涼,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嬴政擺了擺手,示意趙高提了宮燈過來,緩緩說道:“趙高,寡人去那樓台上看看。”
“···諾。”趙高麻利的提著宮燈過來,心下卻大為疑惑,自從那年秦梓笙走後,嬴政每每走到那樓台都隻是遠遠望著,從未再登上去過,怎麼今日卻說要上去看看,趙高心裏也是納悶,提著宮燈在前麵給嬴政引路。
不多時二人就來到那樓台,嬴政緩緩登上去,雖然已經入夜,可是從這望下去,鹹陽城的燈火卻似繁星點點散落在嬴政眼前,那湯湯渭水迎著月光蜿蜒到遠方,不曾想,原來夜晚的鹹陽竟如此美,嬴政的嘴角微微揚起,側過頭輕聲說道:“笙兒,你快···”
側頭的那一瞬,風吹過嬴政耳畔,喉間的話盡數被吹散在夜空中,嬴政呆呆的望著身邊空落落的位置,自嘲的笑了:“嬴政啊嬴政,你真是沒用,如今怎還忘不了她?!”
看著這美麗的鹹陽城,遠望著這一方天下,嬴政多想梓笙能站在他身邊,與他並肩榮華,可如今對於嬴政來說,梓笙不在,這天下便也不再是完整的天下···
嬴政輕輕撫上身前的城牆,任眼底的落寞流淌,消失在這如墨的夜色裏,身後的趙高看著嬴政這般樣子,不敢輕易打擾,隻是默默地看著,他隻覺得,在這天地間,嬴政的背影顯得如此孤獨和無奈。
良久,嬴政輕聲開口說道:“趙高,給寡人備上絲絹和筆。”
“諾。”趙高應聲之後,不一會就將絲絹和筆拿了上來。
嬴政拿過筆,又望了望這浩大的鹹陽城,筆墨一灑,兩個大字便躍然眼前,嬴政放下筆,回頭吩咐趙高說道:“趙高,明日將這樓台的牌匾掛上吧。”
身後的趙高看了看那絲絹,隻見上麵儼然立著兩個大字“天下”,隻是這天下的“下”字又如何少了一筆?趙高想著既然是要掛在樓台上的牌匾,便不能出錯,又想著嬴政又豈會犯這種錯誤,趙高皺著眉實在想不明白,便小聲問道:“諾,隻是陛下,這‘下’字···”
“無妨,就這麼命人做了牌匾,給寡人掛上便可。”嬴政沉聲說道,沒有一絲停頓,轉身下了樓台。
“諾。”趙高聽嬴政這麼一說,連忙應了,收著這絲絹小跑著跟在嬴政身後,回了永安宮。
第二日清晨,王翦早早就來國尉府找梓笙,知會她隨他一起出兵伐趙的事情,一早到國尉府,家老便將王翦迎進門說道:“還請將軍稍待片刻,小人去知會我家公子。”
不多時,就見梓笙一身利落男裝,又是翩翩少年模樣,一見王翦便拱手說道:“多日不見將軍,別來無恙吧?”
王翦一見是梓笙,連忙起身說道:“你這小子,還知道記掛著我,這一年能見上你一麵真是難上加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