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趙高應了一聲便跟在嬴政身後出去了。
剛一出永安宮,嬴政就見燕姝低著頭在門口站著,燕姝見是嬴政連忙乖巧的行了禮:“燕姝拜見陛下。”
嬴政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反而繞過燕姝繼續往宮外走去。身後的趙高也不敢多嘴,隻得默默的跟在嬴政身後。
燕姝沒想到,思君盼君多日,今日一見嬴政卻是這副態度,燕姝頓時紅了眼睛,大聲說道:“難道陛下今日還要去清揚宮麼?”
聽到燕姝口中清揚宮三個字,嬴政一怔,站住了腳步。燕姝見狀連忙跑過去跪在嬴政麵前,強忍著眼淚說道:“陛下,清揚宮裏早就沒有人了···”
“住口!”嬴政一聲嗬斥打斷了燕姝的話。他自己又何嚐不知清揚宮裏已經沒有人了。
聽見嬴政這一聲,燕姝沒有害怕,反倒站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也止不住,紅著臉對嬴政說道:“陛下,難道燕姝還比不過一個早就不在這宮裏的人麼?自從燕姝嫁到這秦國,僅僅見過陛下一麵,今日若不是燕姝來,是不是陛下永遠都不會召見燕姝?”
“滾!”嬴政看著眼前的燕姝,目光驟聚,黑色的眼眸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聲音不大不小卻充滿了威懾力。
燕姝被嬴政的表情和話語嚇得渾身一激靈,等反應過來時嬴政已經出了永安宮,燕姝連忙小跑著跟上去,扯住嬴政的衣擺跪下說道:“陛下,燕姝不走,燕姝既然嫁給陛下,就一輩子都是陛下的女人!”
聽到這的嬴政往事一幕幕回放在腦海中,那個和自己說過一輩子的女人如今何在?那個自己和她許諾了一輩子的女人如今何在?嬴政頓時氣急,轉過身死死的捏住燕姝的下頜,喑啞著嗓子說道:“你如何能夠輕易對寡人說出一輩子,嗯?!”
燕姝被這一問問的有些發愣,嬴政指尖的力道捏的自己生疼,燕姝有些害怕的看著嬴政那張俊美的臉上卻有些猙獰的雙眼,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胳膊被用力一扯,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耳邊是嬴政近乎鬼魅一般的低語:“寡人今日倒要看看,你到底哪裏抵得過她?!”
說完嬴政回身對趙高說道:“寡人今日去燕姝那裏,帶路。”
身後的趙高一哆嗦,連忙應道:“諾。”隨後便小跑著在前麵引路,不多時就到了燕國公主的寢宮,門口的穎兒見是嬴政,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趙高一把扯了過去。
穎兒見自家公主被拖著進了內殿,自是著急,連忙問道趙高:“大人,這,這是···”
“閉嘴,不該問的別問。”趙高一句話就把穎兒的話給截了回去,看著嬴政和燕姝進了內殿,趙高連忙識相的將大門關了,悄悄地退了出來,看到這樣的嬴政,趙高的心裏多少有些高興,自從秦梓笙走後,陛下終於考慮自己的子嗣的事了,這下心裏的一塊大石也總算暫時落了地,想到這的趙高不禁笑出了聲。
一旁的穎兒見了卻問道:“大人,我們公主都這樣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你個小丫頭不懂就不要多問,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趙高收了笑沒好氣的說道。
進了內殿的嬴政兩步就把燕姝扯到床榻上,斜睨著有些害怕的燕姝,冷冷的說道:“脫。”
燕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嬴政,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站在一旁的嬴政冷笑道:“就這樣還想侍寢?難道要寡人給你脫麼!”
床榻上的燕姝未經人事,又貴為一國公主,哪裏遇到過這種情形,看著嬴政那雙寒光凜凜的眸子,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領口。
嬴政見狀湊到燕姝耳旁輕聲說道:“如此這般,連她半點都不及。”說完,嬴政便甩了甩袖袍轉身要走。
身後的燕姝漲紅了臉,眼淚就在眼睛裏打著轉,看著馬上就要踏出門口的嬴政,燕姝一咬牙連忙追了過去,一把從後麵摟住嬴政,哽咽著說道:“陛下,燕姝求你,別走。”
嬴政皺了眉沉聲說道:“放開。”
“燕姝不放,陛下,難道那秦梓笙就如此重要,重要的讓陛下眼裏再容不得其他人麼?!就算是這樣,秦梓笙她早就不在這裏了···”燕姝緊緊的環住嬴政的腰,聲淚俱下。
聽到這的嬴政就像被人扒開多年的傷口,憤怒和不甘統統湧上心頭,回過身狠狠的擒住燕姝的肩膀,看著眼前的燕姝,看著那一雙和梓笙幾分相似的眉目,嬴政頓時血氣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