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九年(二十七)(2 / 2)

梓笙被咬的疼痛萬分,嬴政的那番話自然也就顧不上細想,梓笙被嬴政死死地抱了好一會,嬴政才輕輕地把梓笙推離自己的懷抱,溫柔的為梓笙試著淚。

“笙兒,不要哭了,你不是愛我麼,那就在我身邊一輩子,不!寡人要長生不老,要你秦梓笙也生生世世陪著我,永遠都逃不開!”嬴政黑色的雙眸裏霎時染上點點精光。

“王上···”梓笙一時還沒想明白,嬴政怎麼突然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但是聽到嬴政這樣近乎霸道一般的溫柔和占有,梓笙的心無論如何都逃不開,走不掉···

“笙兒,寡人決定今日就起程去雍城,你就在這清揚宮,等著我回來···”嬴政的眼睛裏泛起一絲絲精光,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那還是梓笙第一次見···

聽到嬴政說要趕赴雍城,梓笙才又想起來,嬴政馬上就要去行冠禮了,而這曆史上嬴政的冠禮也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風平浪靜。

梓笙笑著什麼都沒說,隻是幫嬴政整理好衣衫,束好發,直到嬴政臨走前,梓笙才拉住他的衣角,踮起腳,在嬴政的唇上淺淺的印了下,笑著說道:“王上,笙兒,等著你!”

梓笙知道嬴政即將麵對的一切,可是她不能說,但是梓笙也相信著,嬴政,一定會平安歸來,到那時,他將是真正睥睨天下的王···

看著嬴政的背影,梓笙摸了摸後頸,嬴政的牙印清晰可感,原來,這個牙印,不是胎記···

“秦姑娘,要吃早飯麼?”一旁的川兒把正在發呆的梓笙拉了回來。

梓笙點點頭,走到案幾前坐了下來:“哦,也好,我喝碗粥便好了。”

“秦姑娘,陛下明日便要去雍城了,那陛下今晚還會不會來清揚宮啊?川兒到時候也好有所準備。”川兒小心而謹慎的用眼睛看著梓笙,卻裝作不經意的一問。

“啊···王上今日便起程去雍城了,現在應該收拾的差不多要走了吧。”梓笙喝著粥沒有多想,和川兒說道。

“啊?陛下不是明日才走的麼,怎麼突然又改成今日了?”川兒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可能是有些事情要處理吧···”梓笙猜得到嬴政為什麼會提前一日走,隻是這原因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秦王的臉,秦國的臉怕是都丟沒了,於是便打著哈哈說道。

“哦,哎,做這一國之君啊,還真是不容易,川兒啊,還是覺得像我這樣普普通通就好。”川兒轉了轉眼珠,暗自記下了什麼。

“哈哈,你個小丫頭居然有這麼高的領悟,不錯不錯···哈哈!”梓笙打趣著川兒,也忘了後頸的疼。

“川兒謝秦姑娘誇獎。不過,秦姑娘,川兒今日想出去一趟,咱們清揚宮的有些物件用完了,要出去買了。”川兒乖巧的收拾著案幾上的碗筷,低頭說道。

“嗯,好的,早去早回,你一個人當心些···”梓笙囑咐著。

“嗯,川兒知道了。”川兒說著便轉身離了清揚宮,心口卻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川兒強壓下心頭的不適,出了宮便往‘客自來兮’走去。

門口的夥計見是川兒,便領著她進了一間偏僻的小屋,“公子,據川兒得知,嬴政今日便趕往雍城了,川兒揣測定是嫪毐起勢一事被嬴政知道,嬴政才急著趕往雍城的。”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人臉,公子升轉過身去,淡淡的說道:“你揣測的不錯,但也隻是一部分原因,你可知嫪毐和太後私生兩子,嫪毐為了確保孩子安全,已將他們藏匿起來,我估計,嫪毐起勢一事,嬴政早就知道,並且應當早就有了安排,今日卻突然改變行程,怕是嬴政剛剛知道嫪毐和太後的私情,這才改變計劃的。”

“公子明斷,當下,我等該如何行動?”旁邊的一名黑衣男子突然開了口問道。

“此時我等不宜魯莽行事,隻能從中斡旋,刑修你現在帶上三千人手,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不能動手,隻等嫪毐和嬴政兩方乏困之時,我們再趁機作戰,幫助嫪毐,讓嬴政永遠的從王位上消失,到時,秦國後繼無人,自會自亂而亡。”公子升收了那平日臉上的溫和,換上了一副威嚴冷峻的表情站在窗口,眼角的那顆淚痣被陽光照耀的格外醒目。

“公子妙計,刑修馬上就辦。”那黑衣男子赫赫然抱了拳便快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