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笙一行三人順利的出了鹹陽宮門,一出宮門,梓笙便看見苒熙急忙跑出去,向前麵的一個褐色深衣的男子打招呼,梓笙本就有些近視看不太清楚,以為那男子可能是王賁,可梓笙萬萬沒想到,苒熙這一開口徹底把自己驚住了···
梓笙就聽苒熙還沒到那人跟前,便高聲喊著:“王翦大哥,久等了吧···”
“沒有,沒有,熙兒何事如此緊急?要我幫忙。”溫和的男聲響起。
這下梓笙不用看清是誰,光聽聲音就知道了,王翦怎麼會在這?!梓笙心裏正祈禱著不要遇見他,可偏偏就在宮門口就遇見了,這下該如何是好,又該怎樣做到平常以待,梓笙正猶豫著要不要偷偷回去,就聽苒熙在後麵喊:“梓笙,快過來啊,快啊!”
梓笙回頭一看,苒熙正高興地向自己揮著手,王翦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梓笙,此時走是走不了了。梓笙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去,自從上次一別,再見就是宮宴那次,梓笙和王翦也無任何交流,梓笙一時尷尬,正想著該如何打招呼,便聽到王翦說:“梓笙,近日可好,別來無恙吧?”王翦的聲音和煦的輕輕飄過梓笙耳旁。
“嗯,很好,你最近怎麼樣?好像胖了不少,哈哈!”梓笙聽到王翦這麼說,也笑著打趣道。
王翦低頭打量了自己一下,對著梓笙笑著說道:“哦,是麼?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是真有點···”
梓笙還是有些尷尬,微微笑著問道:“王翦,今日你怎麼來了?”
“熙兒說今日找我有要事···”王翦話還沒說完,便被苒熙用手肘頂了一下,一時有些吃痛。
“啊哈哈,梓笙,王翦大哥今日是被我叫來保護咱倆的,我可不想你再像上次一樣受傷了,正巧大哥今日也無事,便讓我叫來了,也好讓你們敘敘舊。”苒熙搶著說道。
“哦,這樣啊,哈哈,那就有勞王翦了。”梓笙一副笑顏,打趣說道。
“沒事,反正我今日也是無事,能做一回護花使者,何樂而不為啊?哈哈。”王翦聽到苒熙這麼一說,心理才反應過來,便順著苒熙應了。
王翦說完,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又連忙說道:“對了!梓笙,上次宮宴的那曲‘桃夭’真的是讓王翦開了眼界,現下,不僅鹹陽城內外,怕是其餘六國也應有所耳聞了。”
“哪有那麼誇張,不過是一首舞曲罷了,要說驚為天人還是苒熙啊,我要是個男人的話,想來定會愛上這位絕世佳人呐。”梓笙笑著和王翦說道。
苒熙聽了,深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對梓笙說道:“梓笙,你就不要再誇我了,你那天蒙著麵,反倒使大家更加好奇到底這紅衣女子是個什麼樣子呢,而且,你的琵琶之樂恐怕也讓這鹹陽城的佳人爭相效仿呐······”
“哈哈,不說了,不說了,一場演奏之樂罷了。”梓笙避免之間再讚美下去,便收了話題。
梓笙他們一行四人一番寒暄過後便向‘客自來兮’客棧走去。
不多時,他們四人便到了客自來兮,還未進客棧,就見公子升快步從樓上下來,連忙作了一揖,和梓笙一行人說道:“不知王翦將軍,梓笙姑娘來此,在下有失遠迎,真是失敬,失敬啊···”
“升,你就別那麼客套了。”苒熙拍拍公子升的肩,便招呼著梓笙和王翦,徑直往裏走去。
“小人川兒,見過公子升。”川兒見到公子升,恭敬地行了禮之後也隨梓笙他們進了去。
公子升招呼著眾人落了座以後,梓笙起身向公子升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致謝說道:“公子升,秦梓笙今日前來,是為上次一事致謝,若是沒有公子的奇思妙想,也不會有那日的‘桃夭’一曲了。”梓笙說著便舉起案幾上的酒樽,示敬公子升。
公子升見狀,立馬起了身,也端起酒樽向梓笙說道:“秦姑娘言重了,在下不過是隨口一說,哪裏值得一提,若不是姑娘聰慧,這‘桃夭’一曲僅僅一夜便名滿天下,在下豈敢貪功,姑娘這麼說真是折煞在下了。”
“升,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苒熙樂嗬嗬的在一旁說道。
“既然熙兒也這麼說···秦姑娘,在下若是再推諉就顯得在下小氣了,不過能夠結識秦姑娘,實乃是升的幸事。”公子升說罷便舉樽一飲而盡。
“能聽到公子這麼說,梓笙也總算了了心中一願。”梓笙也舉杯一飲而盡,說道。
梓笙又重新落了座以後,公子升又倒了一樽酒,轉身正對著王翦,舉樽說道:“哈哈,王翦王將軍之名,在下早已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