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應著這天氣,嬴政及一幫宗室權貴,朝中重臣將設宴地點定在了麵積較大的室外,也好一邊欣賞表演,一邊欣賞月色,想來也定是一件樂事。
很快,這宮宴已經進行了大半了,眾人都有些醺醺然,嬴政看了這大半表演,實在覺得毫無新意,便也無心再看,便讓旁邊的侍者將酒壇子拿過來,一心一意的喝著酒。
院中眾人雖也覺得無聊,但是也不敢多做聲,好在宮宴上的美酒佳釀實在是上品,眾人說說笑笑倒也聊得暢快。
正當嬴政百無聊賴的欣賞月色之時,“錚”的一聲突然劃破天際,原本喧鬧的台下眾人突然安靜下來,急忙尋找這琴聲的來源,可是卻始終都沒有看到是何人在撫琴,這時嬴政卻將目光轉回台上,嘴角微微揚起,“總算有些意思了。”嬴政心裏這樣想著,便放下手中的酒樽,單手撐著頭,斜靠在椅子上,靜靜看著這台上到底會發生什麼······
院中眾人沒有尋到琴聲的來源,都甚感奇怪,便開始議論了起來,哪知,當眾人又開始喧鬧之時,又一聲琴音由強漸弱而起,與之前的琴音大為不同,引得眾人齊齊看向台上,可是卻仍然不見撫琴之人,眾人心裏的不解早已被調動到最大。
不一會,眾人卻見那圓台上幾人開始敲打編鍾,一眾舞姬由舞台兩側款款而上,步伐輕盈,衣袂飄飄似三月的桃花瓣,散落於天際······
眾人皆是一驚,這舞不似平日裏的嫻靜溫婉,反倒有一種靈動和仙氣在裏麵,不多時,院中眾人就見這一眾舞姬倏爾分成兩片,定格在舞台兩側,雖看似淩亂,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飄逸之感,那舞姬們各個低眉淺笑,眼如秋波,靈動的身姿在那一刻定住,好像一幅桃花圖展現在眾人眼前。
正當大家都在為舞姬們不再起舞而感到納悶和可惜之時,又聽一聲琴音響起,這次,那琴音越來越強,越來越清晰,眾人定睛一看······
就在那左側眾舞姬的中央,一白衣女子竟從中緩緩而起,秀麗的頭發隨意的攏在身後,以一支白色羽毛做簪,內裏的白色襦裙上部齊胸,下部卻隻及腳踝,露出一雙芊芊玉足,身上的半透明白色外衫卻是極長,猶如一層月光將整個人籠罩起來,雙肩上的白色披帛迎風而起,再看那女子,一雙美目顧盼生姿,眉心的一點朱砂更顯得整個人猶如九天的玄女降臨世間,眾人驚呼,看的是如癡如醉,目不能轉···
台下的王賁看著台上的苒熙自然也是被狠狠地驚豔了一把,但是一看到那些個人直勾勾的盯著苒熙流口水,王賁心裏的醋壇子就是翻了幾缸,氣的他恨不得將那些人的眼珠子摳下來···
此時的嬴政也是眼前一亮,看到苒熙如此裝扮,再看到這舞台的布局,還有剛才那第二聲琴音,難道梓笙也會登台麼?嬴政也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來,心裏竟還從來沒有像這般期待一件事,期待一個人。
苒熙的琴聲溫婉和緩,就像一潭靜靜的湖水,偶爾被風吹過掀起陣陣漣漪,正當眾人沉醉在這寧靜的琴聲中時,苒熙卻出乎所有的預料,突然變換了曲調,靈動跳躍,她周圍的舞姬隨著這琴聲翩翩起舞,一時間,整個舞台左側猶如一場盛宴,嬌媚的舞姬將苒熙的琴聲轉換成自己的舞蹈躍然於人們眼前,苒熙淺淺笑著,溫婉的坐在中間的升降台上,將身心都與那琴音融為一體,仿佛自己置身在那湖邊,與心愛的人一起說笑······
隨著苒熙逐漸減弱的琴音,舞姬們的動作也逐漸和緩下來,當苒熙的琴音戛然而止時,眾舞姬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重新定住。
眾人被苒熙突然停住的琴音拉回了現實,皆是扼腕歎息,可正當眾人唏噓之時,隻聽又是一陣琴音響起,這次卻不是苒熙的琴音,眾人這才漸漸緩過神情,紛紛將目光轉向舞台右側,伴隨著那流暢婉轉的琵琶聲,舞台右側的舞姬們終於開始舞動,隨著那琵琶之聲越來越清晰,眾人的呼吸也開始漸漸急促起來,緊緊盯住那左側舞姬們的中央,生怕錯過什麼精彩之處,不多時,眾人便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