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腳步突然停住,淡淡的說道:“笙兒已無大礙,你費心了,寡人還要多謝你將她平安帶回來,今後笙兒的的事與你無關,此次,寡人就當做你沒有問過。退下吧。”
王翦呆呆的看著嬴政遠去的背影,他沒想到嬴政的回答竟是這樣的,聽到嬴政居然喚著她笙兒,又突然想到梓笙那次為她奮不顧身擋下那一支箭時,想到那次她回宮之前的焦急的身影,王翦自嘲的笑了,原來,是自己想的太多,原來是自己希望的太多,如果當初沒有這份希望,如今也便不會失望了,可是任憑自己再怎樣掙紮,那顆遺失在她身上的心怎麼也找不回來,罷罷罷,此生,隻希望她能夠平安喜樂,我王翦願意一直一直在她身邊,哪怕她的眼裏再看不到我···
嬴政處理完公務已時值傍晚,自早上起來之後就沒有見到過梓笙,心裏竟有些想念,也不知道自己送她的禮物,她喜不喜歡,這樣想著便起身就往梓笙那裏去。
嬴政一踏進清揚宮便看見梓笙站在庭院裏呆呆的看著“清揚宮”那塊牌匾,旁邊的侍從剛要說話,便被嬴政用眼神製止住,並讓他們退下,自己輕輕地走到梓笙身後,梓笙看的入了神,絲毫沒有察覺的背後的腳步聲,嬴政俯下身,輕輕從背後環住梓笙,小聲的在她耳邊問道:“寡人的禮物,你可喜歡?”
梓笙被嬴政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沒緩過來,卻又聽到嬴政緩緩啟唇:“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梓笙感覺到身後人的溫度,那句話是說給自己聽得麼?這清揚宮就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麼?梓笙不敢相信,嬴政難道真的想讓自己留在他身邊麼?
“陛下,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梓笙受不起。”梓笙邊說邊從嬴政懷中掙脫出來。
“寡人既然送於你,你便受得。”
“陛下,外麵冷,進屋吧。”梓笙低著頭,心裏有些話總要提早說清楚。
嬴政沒說什麼,伸手便強行攬過梓笙往屋裏走去。嬴政見她一直低著頭,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心裏不禁有些不爽:虧得寡人還惦記了她一天,處理完公務就馬上上這來了,連個笑臉都不給寡人看!想到這,嬴政便沒好氣的說道:“秦梓笙,過來寡人這邊,坐下!”
“陛下,梓笙在這便好,梓笙有些話想對陛下講。”梓笙抬起頭,眼睛明亮的看著嬴政。
“什麼話,說。”嬴政有些好奇的問道。
“陛下,陛下對梓笙的好,梓笙實在是受寵若驚,但是梓笙不過一介平民,既非秦國之人,也非這六國之人,梓笙自知沒有資格得到這些,至於上次,梓笙為您擋下那暗器一事,想必換了別人也會如此做,因此,陛下,您給梓笙的好請在梓笙能夠接受的範圍裏,這樣的待遇,梓笙受不起。”梓笙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嬴政,眼睛裏倒映著嬴政的身影,她知道,隻有這樣,自己才可以與這段曆史徹底劃開界限,可是,心裏好痛···
嬴政沉默的聽著梓笙的話,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一步一步逼近梓笙···
梓笙就那樣看著嬴政,眼中的他的身影慢慢放大,慢慢放大,自己的所有思緒像是被定了格,被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深吸引,直到眼裏的他的臉被放大到不能再放大,梓笙才意識到此時的距離太過危險,可是一切都晚了,嬴政死死地圈著她的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裏的危險和怒氣一觸即發,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邪氣和嘲笑,梓笙完全搞不懂現在的狀況和嬴政表情的意味。
就在梓笙試圖讀取嬴政在想什麼的時候,隻覺自己腰上的手突然一緊,梓笙想別過頭去不看嬴政,卻被他硬生生扳回來,下一刻嬴政突然俯下頭重重的吻在了梓笙的唇上,帶著極大的占有欲和怒氣,梓笙此時的智商早已經下降為零,本能的反抗著,想從這種窒息般的感覺中逃出來,可是嬴政哪裏肯,看著她紅彤彤的臉,想著剛才她的那番話,好,這一次就讓你清楚的知道寡人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