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笙此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本想偷偷看一下嬴政的表情,於是便微微仰起頭,沒想到撞上的卻是嬴政那薄薄的雙唇,此時的嬴政正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她,一時間,天地仿佛陷入一片寂靜,梓笙反應過來的時候忙轉過頭說道:“陛、陛、陛··陛下,民女、民女、民女不是故意的。”
梓笙閉著眼睛已經做好隨時被扔下去的打算,可過了半晌卻不見嬴政有什麼動靜。
嬴政看著此時梓笙慌亂的表情,臉一直紅到了耳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不知為什麼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她的笑臉,那次在大殿上歸還她東西時的笑臉,剛才隻衝著王翦微笑的笑臉,可是,這麼長時間,她一次都沒對自己笑過,就連每次說話都是低著頭,想到這,嬴政鬼使神差的湊近梓笙的耳旁:“秦梓笙,做寡人的女人怎麼樣?”
說完便揚起馬鞭,一路奔回鹹陽宮。
這一路上,梓笙的腦袋像炸開了一樣,渾身僵直著一直不敢動,但是梓笙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嬴政灼熱的呼吸噴吐在自己的頸間,有力的心跳聲清晰地傳入自己耳中···
“他一定是在開玩笑,一定是,千古一帝怎麼能看上我這種人,沒事的,沒事的。”梓笙如此在心裏安慰自己,但是自己的初吻就這麼沒了,守了20多年,自己的初吻居然丟在了兩千多年前!!!
轉眼間,嬴政二人便已回到宮中,此時王翦好像已在宮中等候多時,看到嬴政回來了,便馬上上前報道:“陛下,您吩咐的事,臣已經辦妥了。”
王翦隨後便看向嬴政後麵的梓笙,關切的問道:“梓笙姑娘,傷勢可還好?”
梓笙衝著王翦笑道:“多謝王將軍惦念,梓笙已經不礙事了。”
“那梓··”
“王翦,既然寡人吩咐你的事已經辦妥,還不快回去!”嬴政還未等王翦說完便打斷道。
“諾。臣這就回去。”王翦臨走前還擔憂的看了看梓笙。
嬴政看了一眼梓笙的腳,吩咐旁邊的人道;“來人,送秦姑娘回去,去召老太醫給秦姑娘看看。”
梓笙被嬴政旁邊的侍衛攙著走到門口,卻突然回頭對嬴政說:“陛下,民女有話要說。”
“不許在寡人麵前自稱民女。”嬴政不悅的說道。
“是,梓笙有話要說。”梓笙也不知道嬴政到底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但是聽得出來話語中的怒氣,便乖乖改了口。
“嗯,說。”嬴政似乎很滿意,示意她說下去。
“陛下,梓笙剛才多有冒犯,但是梓笙真的不是故意的,梓笙知道,陛下剛才隻是在戲弄梓笙,梓笙並沒有當真,所以,陛下如果您還是無法消氣的話,梓笙認罰。還有,梓笙最想說的是,陛下您以後不要再單獨一個人了,此時六國皆虎視眈眈的覬覦秦國這片土地,陛下您一個人若是有什麼意外,那後果定是不堪設想,為了天下子民,您也一定要健康無事,梓笙說完了,這就退下,陛下也早些休息吧。”梓笙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不顧嬴政會不會發怒,隻是因為自己不想讓他陷入任何對他構成危險的境地。
梓笙說完便被侍從攙下去了,嬴政望著梓笙離去的背影,一時間腦子裏同時蹦出很多想法:她居然認為寡人在戲弄她?原來,她那時擔心的是這個。她終於不再寡人麵前自稱為民女了。她還是沒有對寡人笑。原來她還有剛才那一麵····
嬴政意識到的時候突然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寡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為一個女子如此費神,對了,王弟他明天還要進宮,還是不要讓她被王弟看到比較好吧。
“來人,把竹簡送到寡人寢宮。還有召李斯進宮。”
“諾。”
那夜,李斯接到嬴政的詔令便連忙入宮,李斯清楚這麼晚定是事關重大之事,況且今夜紫微星閃爍,怕是有大事要發生···
“先生,寡人今日召先生來是有要事相商。”
“陛下請講。”
“先生可知長安君成蟜已經多次向寡人邀戰,寡人念他年歲尚小,又不諳軍事,恐軍中將士多有不滿,但又想錘煉其銳氣,樹立其威信,日後也好為寡人之用,先生以為寡人當如何處置?”
“陛下,臣以為,長安君其人雖秉性純良,卻遇事無主見,易受他人擺布,若然冒授將職恐有不妥,但其人身邊不乏良將謀士,將軍樊於期為人生性勇猛,多年征戰沙場可助其樹威信,謀士浮丘伯與臣同師承荀子,見解獨到,若是有此二人從旁輔佐,相信長安君也能勝此大任。”
“那以客卿之見,寡人當允其要求,派他出戰?”
“是,但陛下,既然長安君首次出戰,恐其意誌不堅,若有奸人從旁耳語,其威脅不可小覷,是以,兵不宜多,五萬為佳。”
“好,就依先生之見。”
嬴政總算放下心中一塊大石,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曾經視為親弟弟的長安君,居然會對自己倒戈相向。
第二日,成蟜一早便進了宮,“王兄,臣弟再次請戰,攻打趙國,以助蒙驁張唐一臂之力,以報其攻秦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