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熱的發燙,“哦,沒事,可能是我跑得太快了,太熱了吧。哈哈。”
而嬴政一直望著梓笙回去的方向,小聲說著:“秦梓笙,你,到底是什麼人?”
而後便隨手打開梓笙的錢包,想看看這個到底怎麼用,誰知竟發現梓笙的錢包照,照片中的女子一席白裙,笑得滿眼幸福,嬴政嘴角噙笑,驚覺於這畫像怎的能如此相像,便拿出那張照片隨手塞進自己腰間的革帶之中。\t
轉眼間,梓笙來此已一月有餘,自從上次大殿一別,梓笙再沒見過嬴政,說來也奇怪,自己好像被忘了一樣,嬴政沒有再審問她,也沒有給她安排什麼勞動,就那樣一直讓人好吃好喝伺候著,梓笙一方麵覺得奇怪,但一方麵也求之不得,自己落的清閑不說還可以養精蓄銳,隨時跑路。
不過,梓笙這一月也並未閑著,在現代的時候就彈得一手好琵琶,有一日忽而撞見一宮女抱著琵琶,便回去向嫣兒要了一把回來,自那日起,梓笙便每日這個時候到花園的涼亭裏練習,也算是打發一下這裏的無聊光景。
“秦姑娘,你的琵琶怎麼彈得這麼好,嫣兒長這麼大從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您可不可以教教嫣兒啊?”嫣兒羨慕的望著梓笙說。
“哈哈,好啊,你要是想學,我隨時都可以教你。”
二人聊得正起興,隻聽一個清脆的男聲響起:“姑娘好琴藝,你這水準怕是比那些宮廷樂師要高出很多啊。不知可否再彈一曲?”
梓笙本來就對帥哥沒什麼抵抗力,但見眼前這人,鼻若懸梁,麵如冠玉,一雙蛾眉似墨點,當真是皎如玉樹臨風前。梓笙剛要應答,便聽一旁的嫣兒說道:“小人見過公子。”
梓笙心裏納著悶:“公子,哪裏來的什麼公子?”梓笙也不好多問。
便聽那人爽朗的笑道:“哈哈,本公子算是大開眼界,大飽耳福了,平日裏,王兄的宮中除了來往的宮女真是見不到什麼女人啊,沒想到,今日,是讓本公子碰上了,哈哈···”。
“王兄?他說的可是嬴政麼?如果是,那他不就是···成蟜!成蟜?!”梓笙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他,心裏想著:“果然書上沒說錯啊,這成蟜當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啊,這也太帥了,難道他們一家的基因都這麼好麼!”。
梓笙自然是不能拒絕這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的要求,剛要答應說再彈一曲的,就聽一個聲音遠遠的飄過來:“王弟,你不是先前就回去了,為何還在此?”
梓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這種大人物哪怕隻看過一眼便無法忘記,更何況是自己的偶像,剛要轉身行禮,便聽嬴政冷冷的說道:“你怎麼在這?”
“民女拜見陛下。”梓笙微微低著頭,想著:我這偶像的性子還真是冷,太不近人情了,也罷,誰讓人家是千古一帝,算了。
“王兄,你這宮裏什麼時候藏著這麼一位姑娘,我剛要離開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彈琴,不知不覺被吸引過來,這姑娘當真是彈的一手好琴,王兄把她藏起來怕不是擔心王弟把她要了去吧,哈哈。”成蟜爽朗的笑著。
“你還會彈琴?彈一曲給寡人聽聽。”嬴政好奇的說著。
梓笙這下也沒法拒絕了,隻得重新坐回去開始彈琴,她望著那陽光下兄弟二人的身影,忽而想到:這位王室公子怕是不久之後就要反了吧,史料上記載‘八年,王弟長安君成蟜將軍擊趙,反,死屯留,軍吏皆斬死,遷其民於臨洮。’而此時的嬴政哪裏會想到,今天與自己一同愉快交談的王弟,日後將會背叛自己。
梓笙望向嬴政,看見他臉上不常見的輕鬆愉快,那樣的明朗,晃得梓笙一時花了眼,梓笙看著他們,想著未來將要發生的事,心底一陣擔憂和悲傷,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覺的加重了,“啪···”,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弦斷了···
“陛下恕罪,公子恕罪。”梓笙趕緊起身道歉。
“算了,算了,姑娘不必在意,等改日,本公子再來聽姑娘彈琴,一飽耳福便是了。到時候,王兄你可不要橫加阻攔啊,哈哈。”成蟜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下去吧。”嬴政依然冷冷的說,看不出也聽不出喜怒哀樂。
梓笙如釋重負,趕緊與嫣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