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又濃,不知又是第幾個無眠的夜晚。我一個人走在寂靜的長街,沒有了白天的繁華,我感覺空氣都是自由的。用力吸一口氣,微涼。沒有人知道,我在這幕色裏的視野有多遼闊多清晰,對我可以夜視。
偶爾經過一個零落的行人,我忍住血肉的渴望,匆匆擦肩。我是人類,真的,一個真實的人類,與他人無二,這是我每日都必要的催眠……
我叫三姑娘,名字,真名。很可笑吧!不是二,也不是一,就姓三。我的家族很古老,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神秘少數民族。“狼”!我們的族人勇猛,彪悍,無畏,果敢。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卻也許充斥著社會的每一個角落。
本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少數民族少女,可族中代代相傳的規矩,“隻要有身帶血狼神祝福的女子誕生,就要送到試煉洞裏住上三天。”坑爹,我就是。小腹的一個雪狼頭胎記,從小到大我解釋了n遍,那不是紋身。
族裏大多數身具血狼神祝福的女子都無驚無險的度過了三天的試煉,過後,基本與常人無異,自由嫁娶。相對而說,自然也就有沒出來,傳說眾說紛紜。有猛獸,有鬼怪,最離譜說有蟲洞可以穿越時空。很不幸,我今年剛好十八歲,試煉的年紀,我成為了傳說,悲催!
父親是個老實人,母親聽說沒回來的女子家裏族人會給一大筆錢,養活女子的家人,巴不得我一去不複返。我就收拾個小包,到了幾根火腿腸,光榮上路,頗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調調。
洞看著還行,不好我也不敢說啊!老族長的眼睛說是利劍誇張了,起碼也是水果刀。我家在族裏不受待見,我一個安慰的語言也沒有收到,被“押”進了所謂神聖的試煉之地,感覺很糟糕。悄悄朝族人比一一個中指,姑奶奶我忍!
看看洞的四周,還好。以為漆黑一片,陰森恐怖,不是。洞的裏麵仿佛有光源,整個山洞幹燥,明亮。我順著光源走去,要是可以逃走就更好了,想起母親市儈而跋扈的臉。父親懦弱而沉默的性格,我不停地為自己辯解。我的離開不是不孝順,我隻是想活的好點,作為一個健全的人類,我並沒有錯!
路很長,近在咫尺的光源又好像遠在天涯。光源不停地在移動,挑釁我身體疲勞的極限。洞裏屋日月,等我把最後一根火腿腸在肚子裏放好,我才發現,口渴。沒帶水,再然後我就暈了,也不知道是渴的,還是累的。半夢半醒之間,眼前的光源就那麼晃呀晃,像兒時床前昏暗的燈光……
代國,血狼山,狼神洞。“四哥,什麼呀!那神棍的話你也信,我是不會爭那把椅子的。你不必這樣,我要回去睡覺了……”一個少年,十幾歲的樣子。文質彬彬,笑起來帶了兩分慵懶兩分調皮。
“睡,睡睡,挺大個人了,整日就知道睡。府上也有兩房妾氏了,也沒見你睡出個結果來。你是狼神命定之人,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國師不是說過嗎?你的真命妻子會從這洞裏出來,她會帶來你的子嗣和至高無上的地位,來看看何妨。你還怕這狼神洞裏蹦出了母狼不成?”兩人拉拉扯扯來到洞前,冷不防從洞裏攝出一道血光,嚇的兩個少年都呆住了。畢竟十幾歲的年紀,太突然了。隨後那弟弟就感覺懷裏一沉,竟多了個女子。“四哥,小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