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將領都是我的長輩,這可使不得,快快請起!”樓水水抬手虛扶了一下,等眾人起身又道:“我從小體弱,一直將養的王府深宅之中,與諸位將領也是素未謀麵。不過卻一直深深仰慕當年隨我爹爹浴血征戰的各位鐵血悍將,今天終於有機會一見,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還望各位將領海涵。”
樓水水說話有理有據,條理分明,恩威並施的同時卻能滴水不漏,不得不說是個善於玩弄語言的高手。你看人家都仰慕你了,而且當年沒有人家爹能有你的今天?小世子的姿態都放的這麼低了,你忍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羞也不羞!
一時間那些想要開口苛責的老頑固都被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主動權,竟被一個還不及十歲的少年掌握在手中?
一個蓄長冉的清濯中年人起身,他一身不起眼的麻布衣服,長發鬆垮的用一根草繩係著。臥蠶眉,丹鳳目,懸膽鼻,整個人的氣質不像是沙場中的將領,倒像是哪個草堂裏的教書先生。
“既然世子對我等不熟悉,不如在座諸位依次做一個自述,就由末將開始,世子以為如何?”
待樓水水同意,中年人又道:“末將不才,正是擔任樓六營啟字鐵騎的統領——赫連啟。”
赫連啟……樓水水腦子回想起這幾天惡補的關於各位將領的檔案,開始一一對號入座。赫連啟,善排兵布陣,精研騎兵排布的各種陣法,於三千勝一萬的嘉陵關一役中聲名大噪!
“末將赫連琉璃,樓六營啟字鐵騎副統領。”這就是七營鐵騎中唯一的女統領了?樓水水打量著赫連啟的妹妹——赫連琉璃,雖然是唯一的女統領,但是身上卻沒有染上一絲粗野的氣息,反而淡雅如蘭,真是一對奇怪的兄妹呐。
……
接下來按照座位順序,依次報上名號。
“樓四營壘字鐵騎統領——王重壘,參見世子!”
這一聲沉喝如悶雷一般隆隆響起,一個體格健壯如小山一樣的鐵塔漢子站起身來。之所以說他鐵塔一般,是因為他身著一身密不透風的重型甲胄,連頭顱都被包裹在內,隻留幾個開口以作視物呼吸的作用。
他坐在那裏低著頭還不覺得什麼,這一起身,我去,至少在兩米一二。樓水水被他那一身重鎧驚住了。
“王統領,敢問你這一身重鎧有多重?”
“不重不重,也就五百來斤。”聽著王重壘震得她耳朵嗡嗡響的聲音,樓水水幹笑,果然這個世界還是讓人不能理解。五百來斤還輕鬆的說不重不重,那到底多少是重啊!
“世子,俺王重壘不說別的,你隻要能打贏我,今後必隨您差遣!”說完這個重型武器轟隆隆的入座了。
樓水水繼續幹笑,嗬嗬嗬嗬,打贏你,開玩笑吧,就我這小胳膊小腿?樓水水憐憫的看了一眼王重樓身下的那張明顯大了不止一號的特製椅子,咳,還是算了吧,她又不準備接手他們。
等所有人都依次介紹完了,眾人中威望最大的老將,樓三營詭字鐵騎統領——李危,撫著花白的胡子發話了。
“世子,既然諸位都已經報過名號,末將想向世子確認一件事。”
樓水水看著一臉慈和的李危,欠身道:“李爺爺請講。”
李危,今年五十有六,行事老辣,以布局奇詭聞名。樓龍澤能得封鎮涼王,有一半功勞得歸到他身上。在李危麵前,即使是樓龍澤也一向以晚輩自居,何況乳臭未幹的小世子?
“世子是否認為自己有能力統領樓氏三十萬鐵騎。”李危問的輕鬆,樓水水心中卻咯噔一跳,主菜來了!
新年快樂撒~零點之後,長達七天的爆更開始……如果我消失了,那一定是犧牲在碼字的戰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