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邊境。
“我們單於和北海兩族,自從百年前翀城戰役之後,順就失去了往日的風采。讓這九幽成為這五族之首,我們是不是也到了鹹魚翻身的時候啦!”一個男子站在中級飛行器上,一襲絳紅色對襟開衫,是由上好的冰蠶錦緞量身做成,內襯燙著金黃色滾邊,腰間係著象牙白的玄冰玉佩,與頭上玄冰冠相交輝映,凸顯出其不凡的身份。
“你也太謙虛了吧!如果單於一族是鹹魚的話,那琛世一族是什麼?還有,我們北海一族雖然不及你們單於,可是也不至於淪落但稱自己為鹹魚的地步吧!”白衣男子冷笑一聲,若不是他父親以死相逼他是絕不會帶著海衛來滅九幽,殺那個人的,畢竟當年是自己負了她,如今對她怎麼下得去手呢?
紅衣男子的眼眸猛地一縮,放射出冰冷的光,勾了勾嘴角,“看來你對我們單於一族有很大的誤會啊!不然怎麼會這麼不屑與我們為伍呢?”紅衣男子心裏哪能不明白,他心係著九幽族長天海姝尐,如果不是翀城戰役,未來的北海族長夫人就是天海姝尐了。看來,這個天海姝尐現在還不能死啊!紅衣男子冷笑一聲,轉頭對身邊的親信說了幾句話。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無奈而又擔心,可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無法避免。
九幽邊塞的風猛烈地刮著,揚起紅衣男子的青絲,像極了他內心狂放不羈的野心。
“修士者們,相信我們特訓不是沒有結果。現在,就是檢驗的時候了!上!”
三個青階的武修士者從手掌凝結出一根根粗壯的藤蔓,順著城牆爬上去。守城的是九陽的麥廷軍,全部是由九陽城內的軍民自行加入,品階參差不齊,不是很高,況且沒有豐富的作戰經驗。麥廷軍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至少青階以上的修士者瞬間就慌了神。領頭的是九陽城主的侄子許旭烊,一襲玄青色的長袍,上麵用黑色的絲線繡著兩隻星瑛鳥,相互對望,低調內斂,高高束起的頭發在風中搖曳,遮擋住了部分陽光射到他的臉上,留下陰影。許旭烊蹙眉,暗叫不好:麥廷軍總共才不到一百人,況且沒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平時的訓練則不是很正規,如何抵禦對方的幾百個青階以上的修士者呢?他喚來副統領蒙皓,“對方的軍隊一看就是經過專門的訓練,個個身手必定都不凡,就算沒有特訓,光憑人數他們也是壓倒性的優勢!你先帶著兄弟們誓死守衛城牆不讓敵人進城,我就有時間去向族長彙報,向城主大人請求增援!”
“是!隻要是為了九陽,為了九幽,我蒙皓絕對毫無怨言!”蒙皓抱拳,深鞠了一躬。
城外,數根藤蔓縱橫交錯,深深嵌入城牆。九陽的城牆在風的侵蝕下,早已搖搖欲墜,恐怕單於拓跋也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想出的戰術吧!看來是蓄謀已久啊!不到一會兒藤蔓衝破城牆,幾十個士兵同時將藤蔓收回,由於纏繞在一起,收回時由於藤蔓纏繞在一起,再加上那些士兵的暴力,使城牆瞬間破碎。守城的麥廷軍還沒有想出任何方法時,不僅城牆碎了,所有人還都掉入了廢墟之中,摔得頭破血流。後麵的精兵趕忙衝了進去,血洗九陽。
九陽城主府邸內。
許旭烊使用低品飛行器快馬加鞭來到城主府,連讓小廝通報都沒有,直接闖了進去。
“烊兒,今兒個怎麼這麼魯莽呢?這和平時的你不一樣哦!”許駱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涔涔。
“大伯,原諒侄兒!侄兒是有要事稟報!城門外有至少五百的修士者,目測最低品階應該是青階,實際不容小覷啊!現在,時間緊迫,必須趕快通知族長和長老們啊!大伯!”
許駱笑容一僵,手裏的青瓷茶杯一下子碎了:“什麼?!你去密室用通靈玉佩聯係族長和長老,我帶領我們許府的暗衛先去抵禦一會!”
“可是……”
“到了如今也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了!你趕緊去!密室深處,有一個錦盒,到時候記得拿啊!大伯我也是時候為九幽,為九陽,做出一點貢獻了。快去!”許駱下定了決心。許旭烊隻能無奈接受。
許旭烊掀開大伯寢室內的丹青墨畫,把一旁的燭台轉了一圈,密室的門開了。許旭烊從罕有的空間玉佩中取出一枚夜明珠,頃刻間密室一片亮堂。許旭烊一個閃身來到通靈玉佩所處位置,拿起來就立即通知長老們,可是一個也沒有聯係到,他又連忙聯係族長,可是依舊沒有回應。許旭烊疑惑不解又心急如焚,因為他本來想直接去鳩哲告訴族長和長老們的,可是許駱早就在密室外設下結界,根本出不去啊!一向沉著冷靜的許旭烊這時竟然煩躁了起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紅衣男子和白衣男子到底設計了什麼策略。
許駱帶著暗衛還未到達城牆就全部死去,整個九陽血流成河,失去了生機。現有的隻是映天的嫣紅和彌漫在空氣之中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