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垂伏在地上,顫抖著身軀,看起來怪可憐的,玉雲萱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了。
此人必然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背後指使者的手裏,因此寧死都不敢將他供出來,再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玉雲萱沒有再接著質問劉垂,離開前院回到自己的院落,絞盡腦汁地思考究竟是誰在暗中給她下藥。
按照動機來分析的話,那幾個側妃是最有可能的,可是側妃共有四個,誰才是下藥的人呢?
玉雲萱忽然想起之前容側妃流產的事情。
容側妃小產,容側妃一直以為是春芩所為,而春芩又是她的貼身侍女,容側妃自然以為是她指使的,於是對她很是痛恨,直到現在容側妃看她的時候都還是充滿怨恨。
而其他三個側妃,雖然不會死省油的燈,卻並不與她有仇怨,這麼一排除下來,就數容側妃的嫌疑最大。
劉垂不肯招供,這一切就隻有靠自己追查,然而現在唯一的線索就隻有這張藥方。
玉雲萱把藥方拿出來反複的查看,這上麵“麝香”兩個字顯然跟其他的字除了墨跡有新舊之分外,字跡也是全然不同的,說明是不同的兩個人寫的。
而寫下麝香兩個字的人,很可能就是指使劉垂的人。
玉雲萱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兩個字,忽然間卻覺得這字跡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似的。怎麼會這樣呢?
過了很久,她甩甩腦袋,把藥方收起來,心想應該是自己看得眼花了才會產生這種錯覺吧?
容側妃成了玉雲萱懷疑的首要對象,玉雲萱自然要先驗證她的筆跡。
於是她派冬秀暗中買通了容側妃屋裏的一個打掃的丫鬟,讓她把容側妃的筆墨偷了一份出來,然而比對過後,結果卻並不匹配。
容側妃並不是指使劉垂的人!
玉雲萱很意外,之後又用同樣的辦法將其他幾個側妃的真跡弄了過來,結果全部都跟藥方上的字跡不同。
這讓玉雲萱更加迷茫了。
雖然她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隻要今後多加注意便是,沒有必要追究到底,但是隻要一想到府裏有一個人想方設法地害她,而她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就很不安心。
想來想去,最後她還是決定再次來找劉垂。
藥房裏,依舊隻看到劉垂的徒弟一人。
玉雲萱不禁好奇,這都過去好幾天了,難不成劉垂的病還沒有好轉?她問小廝:“你師父呢?”
小廝回答:“師父他兩天前就向總管請辭回老家去了。”
“什麼?回老家了?”玉雲萱大吃一驚,同時立刻就想到,劉垂的離開,必然跟背後指使者有關。那人就是怕她繼續查下去,所以才把劉垂攆走了。
夏蓮苦惱地道:“公主,現在怎麼辦?劉垂已經走了,線索完全斷了。”
玉雲萱歎了一口氣,說:“無法繼續追查,隻能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