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甚至已經迫不及待地在他人麵前展示自己的才華,對著滿園的花兒和夜空中的圓月吟詩作對。
玉雲萱不懂詩詞,更加不會品論歌賦,又不認識什麼人,在宴席開始前,隻有在一角的空桌上閑著飲酒。
“公主,聽說東辰的花釀雖味美甘醇,卻後勁很大,您酒量不好,還是不要多喝,否則一會兒醉了就不好了。”冬秀如是小聲地勸說道。
玉雲萱卻不聽,又為自己斟上一杯,說:“你可不要小瞧了我,這段時間我的酒量長進不少,這點量還喝不醉的。”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想不到這麼快,在下與姑娘又見麵了。”
玉雲萱抬頭看,正是白天才見過的徐羽白,她莞爾一笑,起身道:“徐公子也來了。”
“我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不過今年家父舊疾複發,來不了,隻好由我來了。”
徐羽白笑著說道,每一個字的聲音都極盡悅耳,每一個舉止都極盡優雅,尋常女子見了,難有不動心的,但玉雲萱因心有所屬,卻是例外的一個。
“在下坐下與公主喝兩杯,不知可否?”
玉雲萱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當然可以,請坐。”坐下來後,還親自為對方倒了一杯酒。
徐羽白飲了一口,似感慨地說到:“真沒想到,姑娘竟是西漠國的雲萱公主,攝政王的王妃,之前在下不知公主的身份,語言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徐公子客氣了,”玉雲萱笑了笑說,“本宮並非有意隱瞞身份,隻是不想讓自己這重身份阻礙了自己結交朋友而已。”
徐羽白勾唇一笑,說:“公主如果認為你的身份會阻礙你結交朋友,那麼你就錯了,君子之交淡如水,本應該不摻雜任何雜質的,不是嗎?是什麼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呢?”
玉雲萱頷首:“聽公子這麼一說,倒是本宮俗氣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又聊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投來的一道不悅的視線。那是來自蕭雲晨的。
原本他在跟幾位大臣交談,不經意間卻看見玉雲萱跟徐羽白坐到了一塊兒,當即心生不滿了,連與別人交談時都變得心不在焉。
他這是在做什麼?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感覺?
開席後,玉雲萱坐在蕭雲晨身側,總感覺蕭雲晨看自己時的目光充滿了怪異,於是忍不住低聲問道:“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什麼眼神?我看人一向是這樣的,你難道不知道?”蕭雲晨冷淡地回答道。
玉雲萱盯著他看了好半天,還是覺得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來哪裏不對。最終滿腹疑問化作一聲輕歎,複又低頭喝酒了。
就在方才她轉頭跟蕭雲晨說話時,她麵前的酒杯被旁邊的孫側妃置換了,動作很快,根本沒有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