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晨點頭:“是,我知道下藥的人,不是春芩。”
“那你為什麼還要處死她?”玉雲萱霍然翻身坐了起來,目光如炬地看著蕭雲晨,“為什麼要讓她當這個替罪羊?”
“因為她必須死。”蕭雲晨的語氣聽起來頗為冷酷。
玉雲萱從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麼一麵,不由暗自震驚。
“必須死?因何為必須?”玉雲萱苦澀一笑,“因為她是我的人,所以必須死,對不對?
你心裏其實時時刻刻都在防著我,你要除掉我身邊的每一個人,方能安心,是不是?又或者說,你是不忍心懲罰孫側妃,所以就拿一個低下的丫鬟來頂罪?”
蕭雲晨沒想到她是這麼想的,驚訝的同時也有些委屈。“在你眼裏,本王就是這麼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無情的人?”
玉雲萱搖搖頭,一臉悲傷地道:“原本我不這麼以為,可是今天,在你眼皮都不眨一下便處死春芩後,我卻不知道了。”
昨天收到蕭紫宸從西漠國寄回來的信,得知春芩和秋雪兩個人是西漠皇後安插在你身邊的人。
信中說雲貴妃已經跟他們合作,但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保玉雲萱周全,並且除掉春芩和秋雪。
今日事發突然,剛好春芩被牽扯進來,又是頭號嫌疑人,他便當機立斷,趁機將春芩先除掉。
隻不過,蕭紫宸信中又叮囑,雲貴妃落難的事情暫時不能告訴玉雲萱,以免她又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那麼,公主就當我是冷血無情吧,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順變,本王先走了。”
這件事,以春芩的死畫上了句號,幾天之後就再沒人提及了。
玉雲萱小病了一場,在床上躺了數日才漸漸轉好,而容側妃受了太大的打擊,一直都沉浸在傷痛之中,一直纏綿病榻。
蕭雲晨每天都會過去看望,也常來看玉雲萱,但就隻是坐一坐,甚少對話,兩人本就疏離的關係變得更加疏遠。
西漠這邊,秦紅月和玉南修的聯盟抗敵計劃有了新的進展。
玉南修在很早以前就在賀蘭家安插了多個暗樁,他們以各種身份暗中蟄伏在賀蘭家,多年來為免被發現,一直未曾讓他們辦事,這一次玉南修終於可以將他們派上大用場了。
玉南修這些年掌握了不少關於賀蘭家大大小小的犯罪證據,此前一直沒有拿出來,就是為了等著有朝一日對付皇後和賀蘭家的時候,能夠一擊即中。
其中有兩項最大的罪,就是私吞軍餉,以及私通敵國。
證據集齊後,玉南修打算直接上呈給皇帝,但秦紅月卻認為賀蘭家的那幫人老奸巨滑,到時候把罪責都推給別人,那麼他們隻損失了一部分羽翼罷了,本身並與多大損失。
而且,朝堂分為太子和二皇子兩派,太子派倒了,二皇子派就獨占鼇頭了,就是為了平衡朝堂勢力,皇帝也未必會直接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