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添油加醋而成的,根本就不是方才對話的原話,春芩卯足了勁想要辯解,卻在要開口時,被玉雲萱抓住了手,見她向自己搖頭示意,隻好又把話憋了回去。
蕭雲晨聞言,挑了挑眉,看了看玉雲萱,又看向她身後的春芩,聲音變冷:“哦?真有此事嗎?”
玉雲萱忙道:“春芩性子急,的確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但她並無對容側妃不敬的意思,是容側妃誤會了。”
“我哪裏誤會了?她方才指著我的鼻子罵,在場的丫鬟們可都看見了,王爺不信的話,大可以問問紅桃和綠柳她們。”
容側妃嚶嚶哭泣著道,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蕭雲晨一臉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輕柔地為她擦拭眼淚,而後看向紅桃綠柳,神色嚴肅地問道:“可是如此?”
紅桃綠柳趕緊點頭說是。
春芩又沒管住嘴,氣鼓鼓地說道:“她們都是側妃的人,當然會幫著側妃說話了。”
容側妃立刻借題發揮,又哭鬧道:“王爺你看,這丫頭根本就是目無尊卑,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蕭雲晨拍了拍容側妃的背,細語哄了好一會兒,容側妃才消停下來。
玉雲萱在一旁看著蕭雲晨的一舉一動,心中頗不是滋味。
蕭雲晨對她雖然不至於冷落,甚至像剛才一樣,也會隨時關心,但言語舉動之中,總透著一股疏離,永遠都不會這般體貼溫柔。
他對府中其他的女人都這樣溫柔體貼,唯獨待她不是。
這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在於她是西漠國公主吧?其實她待他何嚐不是一樣疏離呢?
“容側妃,春芩方才冒犯了你,是我管教無方,在這裏我替她向你賠禮道歉,希望今天的事,你不要再計較了。”
“公主是金枝玉葉,您的賠禮,妾身可受不起,”容側妃仍然不依不饒,“再說了,這犯錯的奴才,怎麼能讓主子賠罪呢?”
玉雲萱冷冷地笑了一聲,說:“容側妃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方才你還說要麼我向你道歉,要麼把春芩交給你處置,怎麼這會兒就變了?”
容側妃一愣,偷偷看了蕭雲晨一眼,道:“妾身不敢讓公主賠禮道歉,也承受不起,妾身隻是想教訓教訓春芩,免得她以後再目無尊卑,帶壞了王府的風氣。”
“好了,就由本王來做個主吧,”蕭雲晨打斷她們的談話,“春芩以下犯上,目無尊卑,拉出去杖責十下,以示懲戒,日後若是再犯,定不再輕饒。”
春芩咬著牙,下去領罰了。
玉雲萱心下一片冰涼,失落感油然而生,實在不想再待在這裏,看蕭雲晨跟容側妃兩人卿卿我我,遂福身告退。
“王爺,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蕭雲晨點點頭,看著她遠走的背影,心中登時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