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晨本想去房裏看看玉雲萱,可又想兩人並未拜堂,這樣去不太好,便打消了念頭。
忽聞身旁的玉南修憤憤地哼了一聲,說:
“你們東辰可謂臥虎藏龍,竟然有人敢在天子腳下當街將西漠國公主擄走,真是叫人大開眼界,也不知是歹人太厲害,還是你們的禁衛軍太窩囊!”
秦紅月身份敏感,不好說話,隻能默不作聲,偷偷地瞄了蕭雲晨一眼,聽他說道:
“今日統領送親隊伍的人可是你二皇子,起初本王提議讓禁軍統領護隊,二皇子你不同意。今日出了事你便把責任盡數推在我東辰護衛身上,難道你就沒有半分責任嗎?”
玉南修瞬間惱羞成怒,瞪著蕭雲晨道:“你的意思是說,皇妹被劫都是本皇子的過錯了?”
“難道不是?”
秦紅月眼看兩人將要掐起來,趕緊做調解:“好了好了,不要說了。
今天的事是始料未及的,要說責任,大家都責任,但現在三姐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來,這些都不用重要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善後此事,還有再挑選吉日完婚。山穀那邊的情況如何?可有擒住背後主使者?”
蕭雲晨目光一暗,搖搖頭:“沒有,那個人逃得快,轉眼就沒了蹤跡,隻剿殺了寨子裏的一部分黑衣死士。”
“那以後可要特別加強京城的守衛,萬不能再讓他們有機可乘鬧事。”秦紅月皺眉說道。
“我知道。”蕭雲晨點頭,他已經把京畿營的將士全部調出,守衛增強到之前的三倍,京城現在就像鐵桶一般,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
今天公主突然被劫,婚禮被打斷,隻能另外挑選日子拜堂。於是,婚禮推遲到了半個月之後。而玉南修回國的日子也隻能推遲。
這段期間,玉雲萱一直在驛館休養,秦紅月偶爾過來探望。
蕭雲晨將天青閣和那個麵具男人的事告訴了蕭紫宸,第一眼見到那人,盡管看不到他的相貌,他卻覺著似曾相識,他很可能與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思來想去,也猜不出來這人會是誰。
於是兩人準備去問唯一跟那人有過接觸的文遠侯,不料文遠侯竟然在獄中割腕自盡了,是在晚上死亡的,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被發現。
蕭雲晨雖然怪責文遠侯,但畢竟他們父子四人都曾為國浴血奮戰,立下汗馬功勞,還是下令將他厚葬了。
至於天青閣和那個麵具男人,蕭紫宸動用了所有的暗衛追查,數天下來卻毫無收獲,自從那天之後,他和他的那些死士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蹤跡也無。
半個月過去,婚禮再次舉行。
不過這一次沒再出現插曲,一切都很順利。
兩人拜過堂之後,玉雲萱便被送進了新房。
秦紅月在旁陪著,看玉雲萱雙手緊握,便知她很緊張,笑著說道:“三姐,不必這麼緊張,又不是上刑場。”
玉雲萱被她說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臉頰一紅,頓了頓問道:“你與宸王成婚時,有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