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月早就聽多了蕭心蘭嘴裏吐出來的穢言,沒有什麼感覺了,更何況,蕭心蘭現在不過是一隻可憐蟲,撲騰不了多久了,她何苦跟她計較。
“沒事,你們先下去吧,本王妃要單獨與公主談一談。”
“是,卑職等告退。”
獄卒都退下後,秦紅月吩咐身後的侍女在此處等候,自己則孤身進去。
蕭心蘭此時還在罵罵咧咧,罵玉彩靈罵得一句比一句狠毒,直到看見秦紅月的身影,才停了下來。
“玉彩靈,你居然還敢來,你是特意來看本宮的笑話的嗎?”
秦紅月上下打量了蕭心蘭一眼,隻見她身上的白色囚服已經肮髒不堪,頭發蓬亂,臉上也髒兮兮的,簡直像極了個乞丐。
這哪裏還有從前那個光鮮亮麗頤指氣使的蘭公主半點影子在?
“本王妃才才沒有這麼閑,跑到這種地方來看你的笑話!”
她開口一句“本王妃”狠狠地擊在蕭心蘭的心坎上,她雙目赤紅,突然間衝了過來,像一隻發瘋的母狗一樣,瘋狂地對著秦紅月揮舞雙手。
隻可惜,身前有牢欄阻隔,不論她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走向秦紅月,隻能眼睜睜看著最痛恨的人,用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肆意地笑。
“玉彩靈,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你居然敢搶我蕭心蘭喜歡的男人,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聲音在空蕩的牢房裏回蕩,顯得有些淒厲。
秦紅月卻看著蕭心蘭,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眼中充滿著鄙夷。
“蕭心蘭,你如今已經是階下囚,除了這間牢房,你哪兒也去不了,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別說這種大話了,小心閃了舌頭。”
蕭心蘭氣得差點吐血,可是秦紅月說得對,此刻她困在天牢,別說找玉彩靈報仇了,就是碰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於是,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盯著秦紅月,慢慢地說道:“你別得意,等我出去了,我會讓你把今日對我的侮辱加倍奉還。”
“出去?”秦紅月仿佛聽了一個笑話,“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出去嗎?蕭心蘭,你該不會是還惦記著讓太後將你從這兒弄出去吧?
我告訴你,太後已經因為通敵叛國之罪而被幽禁在冷宮之中,裏外三層禁衛軍把守,她就是插了翅膀也出不來了。
一個待罪之身的太後,連自身都難保,你覺得,她還能顧得上你麼?”
“你,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囚禁太後,她可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怎麼能坐視不理,任由你們欺負太後?”
“皇上?哦,忘了告訴你,皇上昏倒之後,到現在還沒醒呢,哪裏管的了太後?
再者,就算是醒了,麵對一個通敵賣-國的母親,作為君王,他也不能徇私偏袒,要不然何以使群臣信服?”
蕭心蘭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難道這一次她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