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話還沒喊完,秦紅月就大步上前,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順下的話自然而然就卡在了喉內。
上官青玉仿佛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還沒反應過來,那雙如同從地獄伸出來的手猛的抓住了她的衣襟,一把扯了進去。
“上官青玉,怎麼,現在你滿意了嗎?”
清冷的聲音,帶了三分寒意,七分殺意,響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房間裏。
上官青玉幾乎是恐懼地看著麵前的一切,鼻尖充斥著的都是濃厚的血腥氣,而地上自己的那人明顯還活著,輕微起伏著胸膛,看著她進來,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衣裙,惹得她放聲尖叫。
門外的兩個小姐哪裏見過這樣一副場麵,一個個尖叫著,喊的喊,哭的哭,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拉開那道門。
“怎麼這些不是你讓他做的嗎?怎麼如今你們二人相見,一點都不激動?”秦紅月冷冷地看著她,聲音清麗,尾音微抬,不知怎麼的,帶了三分旖旎意味,似乎是情人在她耳側輕聲說著話。
上官青玉猛地一抖,雙腿被嚇的失了大半力氣,唇角哆嗦著,目光向下移,定在了秦紅月的手上,指尖還帶著鮮血。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血。
可是不知為何,站在這裏,隻有一點點的光亮可以看清他人的表情,她就莫名覺得,若是沒有人來,恐怕今日她真的會命喪於此。
心底的恐慌越來越盛,上官青玉竟然不自覺地就發起抖來,哆嗦著聲音朝身後退去:“玉彩靈,你瘋了嗎?”
“我再瘋,能有你瘋?”秦紅月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眾人麵前侮辱她,故意將她鎖在屋子裏,找來人毀壞她的清譽,若非在這裏的人並不是玉彩靈,恐怕這個時候的她早就成了具屍體,橫掛在這梁上了。
而這人,竟然還好意思對她說,瘋了?
到底是誰瘋了?
門已經被她從裏反鎖了,上官青玉一退再退,直到再無退路,整個人唇色發白,打著哆嗦。
秦紅月看著她,是十分熟悉的麵容,此時新仇舊恨一起算,前世害她廢去一指,如今讓人毀她清譽。
若是就這樣放過了她,不說對不起旁人,第一個對不起的,就是她秦紅月自己。
重活一世,什麼良知,什麼善心,都喂作了狗,別人心狠,她要比她們還要心狠,才能活下去。
才能讓這些欺她,辱她,輕她,賤她的人一個個都付出代價!
她猛的一伸手,一把就拽過了還在瑟瑟發抖的上官青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平時欺人鬥狗的一個小霸王落到這一個境地,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了。
秦紅月自然不知道,如今的她在上官青玉眼裏,就仿若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伸手,便是取人命的。
她冷笑一聲,趁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個巴掌就已經落了下去。
清脆的一聲。
用了十二分的力氣。
上官青玉再怎麼作威作福,本質上卻還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裏被人這樣對待過,當下腦子一懵,整個人就同死了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