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宸!”他大喝。
“臣在。”被點到名字的某人不卑不亢的抱拳。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蕭敬哲氣的牙癢癢,卻毫無辦法。
那張氏如今也猜到了自己的下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臉悲憫:“臣妾知道皇上相信臣妾,可是臣妾做了如此錯事,如果不付出重大代價,怎麼能消除宸和使臣心中的恨。”
她遙遙地看了遠方一眼:“希望皇上念著舊情,不要對臣妾的家人下手。”
語罷,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她突然就直起身,直衝衝地就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隻聽砰的一聲,那張氏已然閉了眼,墜在地上。
蕭敬哲扭頭,似乎不忍心看見這幅場麵,一旁的太監宮女立馬反應過來,小跑著上去就拖了那張氏下去。
大殿之內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蕭敬哲壓抑著怒氣質問兩人:“如此以來,真凶已經抓獲,宸王可還滿意?”
“這樣的結果,我必定要告訴公主,可惜公主如今昏迷不醒,不能親自處決著真凶,未免遺憾。”
一番話堵地蕭敬哲天大的怒氣也壓了下去。
他冷哼一聲,站起來,再也不看兩人一眼,直接就走了出去。
一眾太監宮女浩浩蕩蕩,低著頭也隨著出去了。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固。
沈易突然道:“宸王真的相信,那嬪妃是真凶?”
蕭紫宸沒說話。
“重點不在於我相不相信,隻要皇上相信了,那嬪妃就算不是真凶,也得是了。”
說著,他轉身朝他道謝,而後大步走出去。
“宸王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這麼巧就在這裏的?”
蕭紫宸腳步一頓。
沈易以為自己真的有什麼話刺激到了他,得意一笑,正準備開口,就突然聽見對方冷冰冰的語氣,帶著不在意:“那封信,正是我讓人親手送到你手裏的。”
而後說完這番話,他才轉身出了殿門。
身後的沈易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本以為可以反將一軍,沒想到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另一旁,蕭敬哲怒氣衝衝,一路就直衝皇後殿內。
皇後正在喂金魚,一番好心情地抓起精細飼料灑下去,就聽見身後太監尖利的聲音通報,落到“上”字一詞,她還沒反應過來,“賤/人”兩字就突然砸到了頭上。
而後一腳踹過,趴倒在地。
一國之母,著實狼狽。
一旁站著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都惶恐得跪倒在地,頭低的不能再低,生怕引起主子的怒火,燒在自己身上。
“說,你對西漠公主這樣,到底是何居心!”
蕭敬哲怒喝,越看麵前的女人越不順眼,抬腳就要又踢上去。
皇後哪裏顧得什麼禮儀顏麵,趴在地上抱住他的鞋子,發髻鬆散開來,狼狽不堪。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真正下毒的人,根本就不是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