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願意回應徐羽白,隻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過於危險,他曾派人追殺她的陰影還在心中縈繞,可現在卻又衣服溫柔的模樣讓她接受他。
反差過大,令她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況且,此行,也是他強行擄走她。
院中美麗的身影走了,隻留下一個孤寂的男子落寞地望著她消失的那處房門。
我說的可都是真心的,不知道你到底懂不懂。
徐羽白一閉上眼,就全然是玉雲萱,那個笑顏如花的她,那個麵露恐懼的她。他承認他確實傷害過玉雲萱,但是現在他想彌補了,為何她卻不願意接受呢?
不過,既然這裏是在離州,那麼就是他的主場,說什麼做什麼,可就是他說了算了。
月光下,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朗的笑意。
與此同時,幾十公裏外的驛站裏,一個身著華衣的男子正背手立於窗邊,望著那輪明月呢喃。
“雲萱,你現在在何處,可還安好?”
蕭雲晨心中惱怒,他惱怒那個女人變心了,眼中不再隻有自己,也惱怒著那個男人趁他不在的時候擄走了他。
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定會去找那個男人算賬,哪怕是兩敗俱傷,哪怕那個男人擁有著龐大的天陰閣。
“王爺,天色晚了,早些歇息,明天還要繼續趕路。”陳楓隻是見到蕭雲晨房中的油燈還亮著,便進來看看。
蕭雲晨回過頭淡淡道:“嗯,距離離州還有多遠?”
陳楓沉吟了片刻,拱手道:“大約還有四十公裏左右,馬車的話兩天就到了。”
蕭雲晨點了點頭,揮手讓他退下。
陳楓抬眼見著蕭雲晨滿臉愁雲慘淡的模樣,試探道:“王爺,小的以為,那徐羽白定然不會對公主做什麼的。畢竟他喜歡公主也是人盡皆知,既然如此他應該會珍惜公主,定然不會強迫公主做什麼她不願意做的事情。王爺放心好了。”
蕭雲晨悶悶地嗯了一聲,眉頭緊皺,擔憂道:“但願如此。可是雲萱有多恨他,就有多愛他。她早就變心了,現在她心中隻有那徐羽白,也隻容得下她。我現在去,會不會……”
陳楓打算道:“不會。王爺對公主的感情天地可鑒,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我覺得王爺可以對自己多有點信心。”
“但願吧。”蕭雲晨落寞地垂下腦袋,看著冷冷清清空無一人的街道。
“那小的也就不多嘴了,王爺早點休息,早點到那離州救回公主。”陳楓說罷,便掩門離開。
月色皎潔,油燈在驛站客房中閃爍著昏暗的光芒。
離州,天陰閣的總部,那該死的徐羽白把雲萱擄去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蕭雲晨的手指不由得捏緊,關節都隱隱發白。
徐羽白,最好別對雲萱做什麼,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