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們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蕭雲晨目光灼灼地看著玉雲萱,期待著她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但是他的手卻被對方推開了,隻聽得她說道:
“王爺,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永遠不可能被掩埋,就好像傷口愈合之後還會留下疤痕,一生都存在一樣。我們,還是保持現在的樣子吧,雖然有距離,但起碼不會再受傷,不是嗎?”
空氣忽然安靜得可怕,過了很久,蕭雲晨才慢慢收回目光,垂眸道:“我明白了。”
玉雲萱心痛如絞,怕蕭雲晨察覺自己眼中的淚光,隻好把頭轉過去,麵對牆。如果方才那一番話,他早一些說,該有多好?
蕭雲晨依然在這裏守了玉雲萱一夜,隻是兩人在這之後,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天明時,蕭雲晨離去,玉雲萱才敢多進被窩裏放縱哭泣。
接連在床上躺了幾天,玉雲萱的身子才好轉一些,傷口愈合了,可以下床走動,便每天由侍女扶著在院子裏散散步,待走累了,又回屋躺著。
蕭雲晨自那天走了之後,就再沒有來過,這倒讓玉雲萱鬆了一口氣,以為他徹底被自己傷了心,不會再來搭理自己。
然,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幾天過後,蕭雲晨竟來看望自己,並且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跟之前一樣與她說話談笑。
玉雲萱甚至不得不懷疑,蕭雲晨是不是失憶了。
蕭雲晨見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失笑,搖搖頭說:“即使你說了那番話,我們也總還是有夫妻之名的吧?作為夫君,我若是總也不來瞧瞧你,府中的人還不又要說閑話?
所以,為了堵住眾人的嘴,本王認為,你我還是有必要演好這夫妻的角色的。”
聽他說得這麼輕鬆,玉雲萱心頭卻更加沉重了,她的直覺告訴她,蕭雲晨並不是為了這麼個荒唐的理由而這麼做的,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死心。
“我以為那天晚上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如果……”
“你說對過去無法釋懷,那就幹脆不要釋懷,就算是帶著過去的傷痛,我依然有信心能讓你我重新開始。”蕭雲晨打斷她的話,語氣如此篤定,令玉雲萱心亂。
“王爺……”
“好了,不要說這個了,”蕭雲晨看了看天色,說:“今日天氣晴好,你的身子也好得多了,一會兒我帶你出去走走,總悶在府中也不好。”
“你不用處理政務嗎?”
“今天休沐,有再多的事也可以推到明日再說。”蕭雲晨起身,朝玉雲萱伸出手,笑著道:“走吧!”
玉雲萱猶豫了一下,並未把手遞給他,而是自行站起來,說:“出去走走也好,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蕭雲晨也不惱,她要保持距離,那就保持距離好了,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來改變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