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依舊一動不動，仿佛聽不見問話。
蕭紫宸皺了皺眉頭，又問：“西漠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竟寧願背叛自己的祖國去做為他們賣命？你可知現在你手下的那些將士們有多痛心？你這麼做如何對得起他們，對得起東辰的百姓？”
“我本來不是東辰人，我是西漠國的人，為西漠國辦事有什麼不對？”秦風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他雙目赤紅，情緒激動，狠狠地瞪著蕭紫宸，“我隻是遺憾自己沒能在死之前親手殺幾個東辰人，沒能見到東辰滅國！”
“你說你是西漠人？這怎麼可能？”這讓蕭紫宸甚是驚愕，他隻以為秦風不過是叛變了而已，卻怎麼也想不到事實會是如此。一個西漠人做了東辰的將軍，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他是怎麼做到的？
“哼！”秦風不屑地瞥了蕭紫宸一眼，又低頭不語了。
蕭紫宸方才看過對秦風身家背景調查的資料，上麵清楚地寫著秦風是東辰津州人士，自小父母雙亡，由祖父養大，十五歲到軍營參軍，二十歲做了副將，後來一路上升，成了現在的左將軍。
這樣看來，秦風並不是西漠人，除非他根本就不是秦風，而是一個頂替了秦風身份的另外一個人。
“你不是秦風，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秦風自然不會作答，幹脆閉上眼睛，完全不搭理蕭紫宸。
沒辦法，蕭紫宸隻能暫時放棄審問，讓人把他帶下去關著。
既然秦風不是真的秦風，而是一個西漠人，那要調查他就很難了，但有機會總該試一下，於是蕭紫宸把龍彬喊了過來，吩咐他派人去津州將秦風徹徹底底地再調查一遍。
處理完這些之後，天已經亮了。
蕭紫宸頂著疲憊的身體準備去休息，但忽然想到秦紅月還在軍中，怕她醒來後會找自己，便沒有躺下，隻是趴在書案上小睡。
沒過多久，太陽自東方升起，完全照亮了這片土地。蕭紫宸睜開眼，精神已經好多了，起身往秦紅月這邊來。
秦紅月已然起床，正由青玉服侍著穿衣洗漱。
蕭紫宸一進來，見秦紅月還隻是穿著中衣，脖頸露在外麵，如白玉一般潔白無瑕，心頭微微一動，趕緊轉身道：“你先洗漱，我一會兒再來。”
“哎，等等！”秦紅月將他叫住，說：“你我是夫妻，就不用回避了吧？”
說來也是，蕭紫宸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心有些亂，竟忘了這一點。有些不好意思地轉回身，笑著走進來，找了個地方坐下，卻依然有些不自然，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一般。
秦紅月見狀，登時覺得哭笑不得，但也沒有說什麼，趕緊讓青玉把外衣拿過來穿上，又隨意挽了個頭發，沒有施脂粉便結束了洗漱。
兩人一起用過早膳，秦紅月這才想起來問昨天夜裏的事。“對了，昨天晚上可成功抓到那個奸細了？”
蕭紫宸點頭，嗯了一聲，情緒卻是看起來有些低落。“是左將軍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