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這就去辦。”影衛退出去之後,蕭雲晨在房間裏環顧四周,隱約可以看見玉雲萱生活過的痕跡,梳妝台上有一支銀色的鑲紅玉發簪。

這是玉雲萱經常戴在頭上的,如今竟也被遺落在此,難道說,她真的是打算與過去告別,重新開始了嗎?可是就算想要重新開始,也不該跟這夥人走啊。

蕭雲晨這麼一想,愈發地認定,玉雲萱是被逼無奈才寫下這封訣別信的。

將發簪握在掌心,他出了房門,帶領手下往山下而去了。

餘柏帶著玉雲萱離開山寨之後,兵分兩路走,他讓自己的手下假扮他和玉雲萱引開蕭雲晨的人的視線往南走,而他和玉雲萱則反方向走,往京城而去。

玉雲萱自從離開後,神情就一直恍恍惚惚,滿腔心思都在蕭雲晨那裏。直到走了很遠,才發現自己正在往京城的方向走,那兒是離蕭雲晨最近的地方,她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

“為什麼要回京城?我不想去那裏。”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蕭雲晨就算再精明,也不會想到,我竟然會帶著你回京,隻有去那兒,他才找不到你啊。”餘柏一本正經地說道,“難不成,你想讓他找到?”

“我……”玉雲萱搖搖頭,否認道:“我當然不想。”

餘柏卻歪著頭挑眉看她,說:“是嗎?可我看你自從聽見蕭雲晨來了之後,就神不附體了,想必你的心,早就飛回他的身邊去了吧?”

“我沒有!”被人說中了心事,玉雲萱說話都顯得沒有底氣,眼神躲躲閃閃,總怕被餘柏看出什麼來似的。

餘柏豈會看不出呢?隻是現如今玉雲萱都已經跟著自己走了,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在乎她心裏還有蕭雲晨罷了。

他牽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說:“有沒有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身邊,而不是蕭雲晨那裏,我也算是贏了一局。”

玉雲萱抬頭間,露出錯愕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餘柏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正因這種感覺,令她甚至無法真正地痛恨他,即便在他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之後,也依然如此。

“餘柏,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餘柏垂眸沉吟須臾,轉頭看向遠方,答非所問:“我隻是恨自己沒能早些跟你相遇,趕在蕭雲晨之前,那樣的話,現在你心裏的那個人肯定就會是我了。”

這人是不是也太過自信了些呢?感情這回事是靠感覺和緣分的,不是分先來後到。玉雲萱如斯誹腹。

兩人一路往北走,兩天之後抵達京城外郊,在一座距離京城不到兩百裏的別院裏住了下來。

這座別院也是屬於餘柏的,平時他要是來京、城的話,基本上都是住在這裏,地處偏僻,且有專人看守,十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