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雲萱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殺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侍女跟著我就是了。”
“既如此,那便好吧,你去外麵走走也好,不過外麵天涼,別到風大的地方去。我這就讓侍女們進來服侍你更衣。”男人說著,起身出門。
他心裏想著,玉雲萱既然已經開始有胃口吃飯了,總應該是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況且又有人跟著,不會有問題。
玉雲萱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的臉,忽然覺得有些陌生,或許是因為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再是從前的她。
昏迷的這兩日,她夢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那時她還是西漠國別人眼中受寵的公主,有父皇和母妃的疼愛,人人都仰著頭看她,然而僅僅兩年的時間,她失去一切,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好幾次她都接近死亡的邊緣,但每次她又都活了過來,這或許就是天意吧,上天不讓她這麼年輕就死,她怎麼折騰都沒用。
這麼一想,忽然間就看開了很多,既然不能死,那就繼續活下去。
這一天,玉雲萱果然沒有再鬧脾氣,更加沒有尋死的念頭。雖然整個人依然處在抑鬱當中,但已經變得很聽話,每餐都乖乖吃飯喝藥,不需要人擔心。
翌日早上,麵具男人又來陪玉雲萱用膳。
從頭到尾玉雲萱都沒有主動說過話,總是男人找話題,問一句她答一句,那也得問對了問題,否則她連嗯都懶得嗯一聲。盡管如此,他依然感到滿足。
隻是,等她身體好了,若鬧著要走,他該如何應對?
另外,還有蕭雲晨的問題……他看著玉雲萱,試探著問:“你可知五天之期早就已經過了?蕭雲晨依舊沒有出現。”
聽到這個名字,玉雲萱的臉色一白,心頭微微刺痛。自從割腕之後,距今已過了三天,的確早就過了約定的期限了。
之前她盼著蕭雲晨來救自己,但是現在,她希望他不要出現得好,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不來倒是更好,省得我煩心了。”她的語氣很冷淡,仿佛對蕭雲晨整個人毫不在意似的。
男人笑了笑,並不是不知道她心中的所想的,但聽她這麼說,還是不禁感到舒心。“你這麼想,我倒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又沉默了一陣,忽然玉雲萱先開口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嗯?”男人詫異地看著她,忽而有股受寵若驚的感覺,她何時對自己有興趣了?
玉雲萱狀似不在意地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你對我的一切都很清楚,但我對你卻是一無所知,似乎不太公平。”
即便她知道對方不可能把真實的名字告訴自己,但她還是問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