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耳懶懶的看了金豪一眼,唇角翹了翹,暗暗運出一道掌風,一甩手,將拽著她的人甩飛出去。而那男人在空中轉了個身,穩穩落地。
“不勞金爺操心,我自己會走。”
被甩飛出去的男人抬頭看了眼金豪,抿唇不發一言。
金豪抬了抬手,示意男人退下。
蒼耳跟隨金豪一隊人上了馬車,一路往南而下。一路上她都隻是沉默的坐在馬車內,閉眼假寐,然而心中卻時刻警惕著,不經意間掀開車簾,暗暗觀察所經地勢。若是所猜不錯,這條路是通往帝雁的必經之路。
帝雁?她聽到金豪自稱過“本王”,難道他是帝雁的王爺?如此一來,他帶走自己又是何目的?
“喂,我說土豪。”蒼耳掀開簾子,唇角翹了翹,嫵媚的笑道:“你該會是看上我了吧?嗨,你要是真看上我了,大可不必興師動眾,那可是我蒼耳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隻要你不嫌棄奴家一個寡婦帶著兒子。奴家就是給你為奴為妾,那也是無上的榮幸。”說完她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金豪,看到他雙拳緊握,捏著麻繩,一聲不吭,唇角一翹,悶笑一聲放下簾子,又重新坐進馬車內。
嘴上雖然說得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還偶爾說些無節操的段子來取笑金豪,就是想看他被自己激怒的樣子。然而眼見馬車越駛越遠,心底越來越不安。
呱,呱,呱……
漫天黃沙滾滾,沙漠日下,有晚霞有長風有胡楊。偶有涼風吹過枝頭,驚起一樹昏鴉。
橘色夕陽鋪滿天際,藍色天空像是被烈火燙傷,一片火紅色。眼瞧著夕陽逐漸隱沒到地平線以下,星辰更替間,迎來月色的普照。
馬車噠噠的駛出沙漠,濺起一地黃沙騰騰,放眼望去,已離綠洲不遠。坐在馬車內的蒼耳,急得有好幾次差點沒控製住,衝出馬車。
若是任由馬車這麼前進著,那可真就到了帝雁國了?帝雁二字,於她而言,儼然噩夢一場。五年質子生涯,甚至因為在帝雁丟了前世一條命。
“停!”蒼耳一把掀開簾子,跳下馬車。
“姐不陪你玩了,有事就直說吧。就在這裏,我們今兒個把話挑明了。”
金豪高高地坐在馬車上,輕蔑的俯瞰地上的蒼耳。
“玩?本王可沒那麼好雅興,陪你玩。”他冷冷一笑,長臂一伸,便將站在地上的蒼耳給拉到了馬背上,坐在他前麵,靠在他懷中。
“土豪,放開!”蒼耳掙紮著要跳下馬車,奈何金豪力大無窮,任她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掙脫不掉金豪的束縛。
“放開?”金豪勒緊韁繩,低頭看著蒼耳,突然手上猛地一使力,在她腰間捏了一把。隨即仰頭大笑,“與本王沙漠縱馬,不好嗎?”
呼吸,再呼吸,深呼吸……蒼耳撇開臉去看著一旁,盡量保持心平氣和。她要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夠跟金豪拚個魚死網破,那沒意義,沒一丁點意義。
“金爺,說吧。你有何目的,抓我對你來說,有何作用。咱們今兒個就把話挑明了,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好處,先說出來,你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我綁了,究竟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起碼得讓我這個當事人知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