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你這麼做,我就不高興了。你們還拿不拿我當姐妹,若是還當我是姐妹的話,以後休得再說這些話。”
“不,不了。娟兒以後都不說了,對了,蒼姐。今晚有準備什麼新節目嗎?昨日裏就有些客人在抱怨,說咱們紅春院每天都是這些,都看膩了。姐,你看怎麼個解決法?”
聽完春娟的陳訴後,蒼耳皺了皺眉,對於那些老男人是厭惡至極,但又無可奈何,沒辦法,再討厭,他們是她的搖錢樹。
她討厭那些老男人,可卻不代表討厭他們口袋裏沉甸甸的銀子。
一手摸著下巴,眼珠子一轉,突然打個響指。
“這樣吧。”湊到春娟耳邊,說了一番。
春娟越聽眼睛越亮,直到蒼耳說完後,兩人相似一笑。
“好嘞,娟兒這就去辦。”
看著春娟走遠的背影,蒼耳滿足的呼了口氣。這些年,她雖然經營一個紅春院不容易,時常遭受白眼不說,也經常遇到一些難纏的客人。但這又有什麼呢,不都一一挺過來了嗎?
最主要的是,不管多困難,她的身邊總有這些姐妹陪伴著。她們陪著她,把這裏當成了家,而她也發誓,哪怕是付出這條命,也會守住紅春院,為她們提供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當夕陽滾下天邊,夜幕緩緩拉起,月亮緊跟著升上樹梢。白日裏熱鬧喧囂的落風縣,也陷入了一片寧靜。唯獨一處,卻開始了它的熱鬧繁華。
“紅春院。”一個慵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嗬,沒想到這荒涼之地,竟也有軟玉溫香之處。”說話的是一個比錦墨還要妖孽幾分的男子。
隻見男子一襲紅色長袍,襟口出,微微敞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而最吸引人的是他那一雙半睜半眯的丹鳳眼,男人長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本就夠妖裏妖氣了,而他還是那種半眯不眯,似睜未睜的樣子。
“官人裏麵請。”在院中負責接迎客的姑娘們,聽見腳步聲,連人也沒看到,便職業性的開始彎腰迎客。
這一套迎客方式,還是蒼耳刻意調教的,類似於現代餐廳飯店的迎賓小姐。
“嗯,不錯。”男子流連花叢數年,走遍大江南北,進過各種青樓,還是頭一回看到如此新穎的接客方式,不得不說,很吸引人,頓時眼前一亮。
聽見一道慵懶魅惑的聲音,迎客的蘇蘇的抬起頭來,刹那間,覺得自己看到一隻妖孽在對著她笑。
而她那顆早已摧枯拉朽的芳心,頓時複活。
“客,哦,不,官,不。”蘇蘇語無倫次,舌頭已經開始打顫,像是被什麼擰巴住了。
妖魅男並沒在意,像是早已習慣,衝蘇蘇魅惑的一笑,便慵懶的朝裏麵走去。
“死、了、都、要、愛!不離不棄……”妖魅男遠遠地看見一男一女,站在台子上,麵對麵的嘶吼,振聾發聵的聲音,幾乎把耳膜都要貫穿,眉頭皺了皺,斜倚著身子,懶懶的靠在樹幹上,一手捂住耳朵,站到一旁,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