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唐牧還真是個半吊子水平,自己水平不知道嘛,沒那技術,還高起低走,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這首詩爛尾無疑。”
“可惜了,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這兩句多好啊,毀他手裏了。”
當眾人都在替唐牧可惜一句妙語浪費了,一首詩將要爛尾的時候,唐牧已經將第三句寫了出來。
眾人紛紛偷眼看去,頓時驚呆了。
隻見那第三句這樣寫道:“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握個大草,這一聯不僅對仗工整,而且承接完美,和上一聯的契合,簡直是天衣無縫,渾然一體。”
“矮紙、斜行、晴窗、細乳;這些詞,我斟酌半天,覺得隻要稍微換一點,都會影響整首詩的詩意,這簡直絕了啊。”
“嘿,剛才哪個哥們說唐牧是高開低走的呢,讓我看看,這臉有沒有抽腫啊?還爛尾,嗬嗬,你看看人家這寫的,妙不可言啊。”
“我之前還擔心上一聯要毀了呢,沒想到這第三句直接給接上了,而且毫無生硬痕跡,剛才誰說唐牧不會寫詩的,站出來,老子幹死你!”
曹薪此時正呆呆地看著唐牧寫的三句詩,臉上有種火辣辣的疼。
之前,貌似就是他說人家不會寫詩的。
這叫不會寫詩?你TM全家才不會寫詩呢。
在眾人叫好聲中,唐牧寫完最後一句詩,意猶未盡地停下筆,抓起酒壺仰麵灌下一大口。
“素衣莫起風塵歎,猶及清明可到家。”
唐牧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首詩真TM是好詩,但是我這字不行啊,看來改天得練練字。”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時,一隻纖纖玉手便是將他寫的詩牢牢地抓住,三兩下便是揣進兜中。
唐牧哭笑不得地望著玉手的主人,“吳堂主,你這是幹嘛?我寫的再差,也不至於這般糟踐吧?”
“糟踐?你小子可真逗?我這是在保留原稿呢。”吳芪嫵媚地一笑,“你這詩一看就是一首上佳之作,我若是不趕快收起來,怕他們爭相傳誦的時候,給我弄壞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有這麼誇張嗎?”唐牧悻悻地摸摸鼻子。
吳芪淡淡一笑,“把‘嗎’字去了。”
唐牧苦笑著聳聳肩,“那這詩賽怎麼評啊?”
吳芪顫然一笑,“這還用問?這詩賽的魁首當然是你啦,雖然這字寫的醜了一點,但是無論是從平仄用詞,還是詩意之上,在座的諸位都沒有誰能勝過你,就連那個姓曹的也不行。”
唐牧無奈地攤攤手。
這首詩,能奪得魁首,一點沒有出乎唐牧的意料。
畢竟,這可是他那個世界的詩詞大家——陸遊,陸放翁的傳世名作,尤其小樓那一聯,傳唱幾千年,若是連個曹薪都贏不了,那還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老陸,謝了啊,改天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