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每個人的一生當中,都會留下許多數不清的故事。日升日落,寒來暑往,風雨變幻,那些歡笑、淚水、苦難、滄桑,麵對人生即景湧起的波瀾,回憶起那些過去的點點滴滴,一笑一顰還是那樣的明晰如初(這是上天的恩賜)。在“百花齊放,百鳥爭鳴”的創作氛圍下,這個時代給予了我創作的機遇,給予了我自由和激情。所以,在工作之餘,我總想捕捉生活中那些各種各樣有趣的故事和見聞,在原人物、事件的基礎上,展開豐富的聯想,把那些人,那些事通過加工、塑造、虛構等手法,把它們完美地表現出來,並使它能夠給人帶來教訓和教益。
本書是一個作為我們就生活在現實當中的題材,它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麵麵,問題太多太多,對於理解和表達能力均有限的我,總是擔心拿捏不準,有點兒畏手畏腳,一直未敢動筆。在作協領導和同行朋友的鼓勵下,醞釀數載,今天終於鼓起勇氣,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終於一氣嗬成了。
作品中的鄧雪兒一直深愛著吳浩,按說是無可非議。可這種追求本身就是一種過錯,是不現實的。檔次的差異最終不會有共同語言,注定了這種戀情不會長久。書中所反映的人物命運及社會走向使人從中悟到許多有價值的東西。在這些司空見慣的社會現實麵前,可使麻木者自省,浮躁者沉著,激動者冷靜,使人性得到複蘇。
我覺得小說也如繪畫一樣,要有模特兒。結合到故事的人物和性格,從未接觸過大明星的我,大膽地塑造了一個大明星鄧雪兒和一個打工仔吳浩的形象,並巧妙地構思了人物的感情糾葛和吳浩的幾段愛情經曆,書中既有生活原型,也有藝術加工成分,通過它們來剖析社會,解讀人生,鞭撻醜惡,使讀者從中陶冶情操,淨化心靈,在獲得藝術享受的同時受到教益和啟迪。
我能夠花那麼多的筆墨描寫鄧雪兒這個人物,並非我掌握了一種描寫人物的技巧和秘訣。我能夠描寫鄧雪兒隻是因為我融入了這個藝術形象。我對她有感情;而打工仔吳浩,就更容易了,我認識很多的打工仔(而自己本身也是個打工仔)。凡書中所出現的人物,絕大多數都是先有一個比較熟悉的模特兒(而且有的還用了真名,在此表示歉意),然後再把我所了解的同類型人的一些性格特點和事跡加在這一個人的身上。我覺得對於一個寫作經驗不豐富,生活資曆不雄厚的作者,要寫出比較具有性格的人物來,最好的辦法是依據真實的人來描繪。在現實生活中,確實有些性格比較突出的人物。這比憑空塑造要容易得多。
為了更好地描寫人和生活,除了親自熟悉生活外,我還會鑽進書堆,在古今中外大量文學名著和報刊剪輯中,從幾個或十幾個相類似的細節(或描寫)中選取一個細節(或描寫),誰能估量出這個細節(或描寫)會發出多麼強烈的光和熱。文學和繪畫一樣,為了塑造一個美麗的形象,就取這個模特兒的手,取另一個模特兒的腳,取這個的胸,取那個的肩。藝術家的使命就是把生命灌注到他所塑造這個人體裏去,把描繪變成真實。如果隻想去臨摹一個現實的女人,他的作品就不能引起人們的興趣。
我在描繪的那一會兒,很少懂得我的形象、肖像、性格意味著什麼;我僅僅看見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我觀看我描繪得真實不真實;我看見他與另外一些人一起活動,因而也看見了一些場麵,同時也就描寫這另外的一些人,有時遠遠跑在小說計劃前麵,而仍不很清楚,如何把這一切還是七零八落地散布在腦子裏的整體的各個部分結合在一起。為了不致忘記,我就把一些場麵、性格草草塗畫在紙上,而且仿佛是摸索著前進。起初我寫得沒精打采、笨頭笨腦、枯燥無味,我常常都沒興趣寫了,直到突然光芒四射,照亮了我該走的路:無論在一個明星、一個平民、一個打工仔或者一個正直的人的身上,在一個農夫、一個罪犯、一個少女或者一個商人的身上,我們所表現的,終究是我們自己,因為我們不得不向自己這樣提問:“如果我是明星、平民、打工仔,農夫、罪犯、少女或者商人,我會幹些什麼,我會想些什麼,我會怎樣行動?”我覺得寫人物時,應該是反複醞釀揣摩,爛熟於心,真正達到呼之欲出的境界,方可動筆。人物的行動,語言,到什麼地方,他會怎麼說話,而表露的感情,完全把握準確以後,成為渾然一體的時期,在創作時就可以隨心所欲,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