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這兩人的內髒皆有被震傷的跡象,這一切足以說明下手之人的內力是多麼深厚了。
正想著一襲紫衣的穆銘提著食盒走了進來:“怎麼樣了?”“他的傷比喻姑娘的傷稍微重一點兒,但是還好不致命。”冥說著起身走了過來,“帶了什麼?”
“北疆的葡萄。”穆銘說著取了出來,“很難見到的。”“葡萄?”冥一愣,“這東西挺貴的,你倒是舍得,他賞的?”記得上一次吃還是四年前,穆霍天賞給穆銘的。
“不是,我買的!”穆銘摘了一半留下,另一半放了回去。“哎哎,還不是全給我的?”冥帶著麵具下的臉都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了,“另一半是打算給誰的?”
“我買了也不是為了給你。”穆銘撇了他一眼,“你是沾了那丫頭的光。”“……”
看冥不說話穆銘提著盒子轉身:“早點兒把那小子的傷醫好才是你的責任。”“別人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你倒好,有了媳婦兒忘了我這個哥哥!”冥的口氣多少有些怨念。
“你有一點兒說錯了!”穆銘否認,“她隻是我用來解毒的,而我的妻子,絕對不可能是一個賤婢。”“夠狠!”冥不置可否。
這廂的喻小橋則是每天都愁眉苦臉的,來了快十幾天了,可是從來都沒有見到喻戈,會不會是那個人騙她?
明月當空,夜晚空中的雲如同一層黑色的薄紗。也是寂靜的,唯有蟲兒還在不知疲倦的鳴叫,整個三少主府唯有別院還亮著燈火。
穆銘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明月思緒回到了母親死的那一天,手裏拿著一塊木牌,若是喻小橋見了定會知道這木牌和她手中的木牌是一樣的。穆銘和穆玦的母親叫做連城,來曆不明,出現在金城幾乎就像是突然出現的。
據說連城是有名的占卜師,具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連城剛來那年很多人都來問找她問卦。但是連城有一個規定,那便是一天隻見一個人,但是她的占卜術幾乎無人能敵。
而穆霍天認識連城也是由占卜問卦開始的,後來連城做了城主的妾室後就不在占卜了,就連為自己的兒子占卜她都不願意。直到穆玦被人下了媚毒之後連城才決定為兒子卜一卦,隻是那次卜卦之後連城夫人就一病不起了。
那個時候連城夫人不知是何原因一直在和穆霍天鬧脾氣,所以直到最後死的那一天連城夫人都沒有再和穆霍天見麵。直到第二天送飯的丫頭發現穆霍天才知道他深愛的女人已經死了。
更有傳聞說那天穆霍天抱著連城夫人哭著說了句:“你終究還是不原諒我嗎?”之後連城夫人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了。
其實那天的事情大家隻知道一半罷了,穆銘或者說是穆玦吧!那天的事如今想起來依舊曆曆在目。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的夜空是從未見過的美,不僅有月亮,還有滿天的繁星。那時的自己才五歲多一點兒,因為中毒他那段時間一直都被關在房裏不能出去,屋子裏除了師父、哥哥就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