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茜一急,衝了出去,“藍知畫,你好卑鄙,我這就去舉報你。”
藍知畫見張雅茜衝了出來,先是一驚,看來,她是聽到了些什麼。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站在。你以為憑你那幾句話,無憑無據地就可以舉報我嗎?大不了,我就說你跟許斌是一丘之貉,早就商量好的。怎麼,你想與他作伴嗎?我勸你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無憑無據,人家就不會對你產生懷疑嗎?你以為,你逃得掉?”張雅茜冷冷地問道。
藍知畫嘴角一牽,走到她的旁邊,一臉不屑地細聲說道:“你以為舉報我了,許斌就逃得掉了嗎?他的下場隻會更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事。”
其實,早在藍知畫跟許斌合作之前,她就已經調查過,知道許斌跟張雅茜同居的關係,還知道張雅茜家裏欠下大筆賭債。
她之所以沒有向張雅茜下手,是因為,她不足以調起冷冰銳的憤怒。遠遠不及許斌的作用要好。
她刻意地撞了張雅茜肩膀一下,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就剩下張雅茜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張雅茜轉頭看著藍知畫的離開的背影,心裏暗暗地說了一句話:你給我等著。
敢傷害我最在乎的兩個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張雅茜趁著體育課,大家都換了泳衣去練習遊泳,一個人偷偷地潛入了更衣間。
她裝作若無其事般走到藍知畫的櫃子前,淡定地打開。她小心翼翼地翻找,拿出藍知畫的手機。卻發現藍知畫的錢包也在這裏。
天啊,裏麵居然有好幾千的現金。有了這些錢,她就可以交學費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隨即來了個順手牽羊,將裏麵的錢拿了出來。本來,她隻想取得藍知畫的手機,交給冷冰銳,為夏子柒和許斌做點事。
誰料,她一時間鬼迷心竅,將藍知畫的錢包一掃而空。更衣間裏麵沒有攝像頭,並不代表外麵沒有。
而此時,大家都在外麵做遊泳訓練,她要怎麼解釋過去?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她提心吊膽地走到大門不遠處,又節節退回。
她害怕被發現,她將手機關機,和錢一起藏到更衣室一個很難被小角落裏。然後,她又再仔細地想了想,手機是要交出去做證據的,怎麼可以藏起來?
她將手機重新拿了出來,放在若蘭的櫃子裏,想著事情跟若蘭有關,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接著,她左右四顧了一番,這次確定沒有人發現,才走出更衣間。
出去之後,她有心避開攝像頭,不敢抬起頭來,害怕被別人發現。這一路上,她走到哪裏都害怕別人看她,隻要人家看著她,就感覺是說自己是小偷。
她回到隊列裏,就連旁邊的同學跟她打個招呼都把她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直到下課解散的時候,張麗敏提醒道,“小茜,下課了,你今天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樣子。”
大家去到更衣室更衣,藍知畫很快就發現她的東西不見了。女生們一時間炸開了鍋,紛紛討論著是誰偷了東西。此時,張雅茜愈發心虛,她緊緊地盯著若蘭的櫃子,等待若蘭發現藍知畫的手機。
藍知畫將事情告訴了老師,老師出麵幹預。“是誰拿走了藍同學的財物?現在乖乖交出來,不然這件事情就會升級處理。你們都是高三的學生了,馬上就要畢業了,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退學吧?”
體育老師好言相勸,希望那個人回頭是岸,趁現在事情還沒有鬧大。
誰料,藍知畫決不肯如此放過那個人,對著大家宣稱,“不行,我現在就要報警,老師你這是姑息養奸。”
“報警事情就鬧太大了,而且對學校的聲譽有不良影響,先交由學校調查,好嗎?”體育老師勸道。
此時,若蘭剛剛打開了櫃子,是藍知畫的手機,她拿了起來,疑惑地了一下。藍知畫的手機怎麼會在她這裏?
聯想到上次果汁的事情,她即刻說道,“行啊,報警,藍同學那麼緊張自己的手機,想必裏麵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藍知畫咯噔一聲,大叫不好,難道是冷冰銳要追究之前的事情了?可是他為什麼不明著來?而且,她丟了的現金在哪裏?
她細心地想了想,肯定不是冷冰銳做的。那麼,會是張雅茜嗎?難道她打算拿手機要挾她?而且,現金被偷,張雅茜的嫌疑就最大了。
她即刻轉變了態度,對著老師說道,“大家一場同學,而且馬上就高三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那就交給學校處理吧!我好像看到外麵有攝像頭,老師跟我去查看一下,剩下的留在這裏,誰也別走!”
她說話時,明顯瞪著張雅茜,好像就是對她一個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