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彭羽的大軍來到河間郡時,當彭羽抬頭看著眼前的漢旗及代表袁紹的袁字大旗時,彭羽瞬間明白了,問題到底出在何處了。
彭羽怒火中燒,自己領著隊伍出生入死,這幫人竟然窩在後方堅守城池?
若是這幫人跟上自己的步伐,別說幽州了,就是拿下柳城也不在話下。
彭羽勃然大怒,立即命許褚前往河間郡叫門。
驃騎將軍彭羽回軍河間,河間郡太守焦觸不敢阻攔,立即出城迎接彭羽一行,至此彭羽的大軍終於進入河間郡中了。
焦觸但見彭羽,未語先落淚,大哭特哭,幾乎感人至深,將任丘城與高陽郡說城鐵桶一般,使得袁紹的隊伍雖然拚盡全力也根本打不進兩地。
彭羽的怒火豈能輕易被焦觸幾滴眼淚化解?
彭羽立即傳令讓袁紹前來河間郡,借此向袁紹問罪,焦觸哪裏敢擋,當即命麾下立即前往請袁紹親自來河間郡中。
無論如何,彭羽的隊伍還是進入了河間郡中,正如戲誌才所擔憂的那樣,彭羽的大軍恐怕是從一個絕境走入了一個更大、更危險的絕境。
更可怕的是烏丸、黃巾皆是明刀明槍,可河間郡中卻是暗箭難防,彭羽軍到底能否躲過河間郡這場大劫呢?
……
戲誌才眉頭緊鎖的待在府邸之中,自踏入河間郡,戲誌才就覺得危機四伏,因為戲誌才出任丘城時,得到了一封來自黃巾的書信。
書信之上隻有一句話“自今日起,黃巾願與彭羽結盟,共抗大漢。”
這封書信,讓戲誌才莫名其妙,因為彭羽身為驃騎將軍,乃是大漢的頂梁柱,彭羽的一切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將黃巾與烏丸以及阻擾大漢的勢力一一鏟除。
換句話說,彭羽是兵,黃巾是賊,兩幫人勢同水火,皆不會有絲毫交集的可能。
可比這封信更不可能的卻是,黃巾在彭羽最危機的時刻,竟然選擇放彭羽一馬,這就更不可思議了,此些種種皆讓戲誌才有些想不通。
但事實就在眼前,若是黃巾揮軍與彭羽火拚,雖然彭羽的兵卒戰鬥力極為彪悍,與黃巾一戰恐怕也能讓黃巾吃盡苦頭,可重要的是,彭羽軍與黃巾軍一戰之後,哪裏還有餘力攻破城池呢?
甚至戲誌才斷定,若是黃巾不顧一切攻來,彭羽軍回天乏力,必然是死路一條了。
彭羽軍攻破任丘城城池之時,彭羽以為乃是大漢援兵與彭羽軍兩麵夾擊任丘城之故,事實似乎也是如此,所以彭羽的暴怒隻是怒其速度太慢,並未思慮其他。
但彭羽的軍師戲誌才卻看的更遠,看的更深一些。
戲誌才寧肯相信根本就不可信的黃巾,也不願相信眼前十分可信的袁紹之軍。
所以戲誌才才會與張遼商議,留下了一個暗招,彭羽的大軍一萬三千餘人,確是有近千人重傷不治了,可實際上人數絕沒有二千之多。
換句話說,仍有一千餘人,被戲誌才遺留在河間郡外充當斥候,四處觀察著河間郡的周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些人立即就會向戲誌才稟告的。
事實證明,若不是這一千餘人,恐怕驃騎將軍彭羽難逃一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