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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羽看著郭嘉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喃喃感歎道“上天真是待彭某不薄啊。”
郭嘉奇道“將軍何以如此激動,竟如孩童一般?”
彭羽隻是大笑“汝非吾,焉知吾之樂耶?”
郭嘉一撇嘴“堂堂驃騎將軍,豈能如此喜形於色?”
“哈哈哈……”
彭羽一頓笑罷,心情總是稍稍平複了些,看著遠方感歎道“奉孝可知彭某已過二十五歲了,今日終於得知後繼有人,當然喜形於色了!”
郭嘉微微搖頭,看著彭羽已然冷靜了下來,立即抱拳笑道“奉孝恭喜將軍。”
彭羽又忍不住樂道“哈哈,若不是身臨前線,定要與奉孝痛飲一番。”
郭嘉一臉苦笑,看著彭羽丟在桌上賈詡的信件,隻是搖搖頭,輕聲提醒道“賈先生的書信,將軍恐怕還需立即查閱才是啊。”轉頭盯著眼前的行軍圖,不發一語了。
彭羽哪裏有心思看什麼書信,當然是沉浸在喜悅之中了,可賈詡的信件,就在眼前,彭羽隻能拆閱,如此屋內暫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突然,正在盯著行軍圖的郭嘉臉色一變,一臉駭然的瞪著彭羽,那神態就猶如大白天活見鬼了一般!
郭嘉語速極快,嘶啞厲聲喝道“將軍,您今年幾歲?”
彭羽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著郭嘉“奉孝,你,你怎麼了?”
郭嘉焦急道“將軍,您可是二十五歲耶?”
彭羽點頭道“正是二十五,奉孝你……”
郭嘉一個恍惚,差點摔倒在地,盯著彭羽哆嗦道“將軍,您可記得潁川之時?”
“潁川?!”
彭羽被郭嘉不同尋常的樣子也有些嚇住,臉色的笑容早已消退,可仔細回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郭嘉急道“將軍,潁川之時,那老道所言,將軍二十五歲必有一場大禍,而將軍現在揮軍,正逢危機之時,奉孝懇請將軍,立即撤軍,回西涼去吧!”
“什麼?!”
彭羽大吃一驚,實在沒想到郭嘉竟然沒頭沒腦說出撤軍之語來,彭羽皺眉道“奉孝,汝怎麼回事?怎的瘋言瘋語?”
郭嘉急不可耐,盯著彭羽手中的信件急問道“將軍,此信中如何?”
彭羽輕哼一聲,一臉的厭惡“還能如何,你自己看吧。”
郭嘉慌忙接過信件,一目數行,隻見信中所書“洛陽有變,恐需速歸,掌控洛陽,效仿霍光,否則悔之晚矣!”
郭嘉看罷,一臉的驚恐顫聲道“將軍,撤軍吧!”
彭羽盯著郭嘉怒喝道“瘋言瘋語,區區一個騙子之言,豈能廢我國之大事?”
“可,可是……”
彭羽喝罵道“沒什麼可是的,彭某揮軍來此,不知戰死多少弟兄,現如今,冀州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汝身為謀主,豈能聽信妖言?”
“咳,咳……”
郭嘉猛然跌坐在椅上,臉色慘白,胸口起伏不定,大聲咳嗽著,似乎喘不過氣來。
正在此時,馬超、魏延回到府內,不等回稟彭羽,彭肆已走,卻聽彭羽厲聲喝道“馬超、魏延,奉孝身體不適,立即扶入屋內歇息。”
“啊!是,將軍!”
彭羽看著馬超、魏延扶著郭嘉離府而去,冷哼一聲“一個胡言亂語,一個野心勃勃,什麼軍師,真是不知所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