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彭羽在西涼,大興河道,大修河堤,人人皆可參與其中,這些黃巾俘虜立即全員投身其中,久而久之,早已賺取了許多的錢糧了。
所以這些人中,許多人早已在當地成家立業,成為當地的一員了。
漢子吃飽以後,放下碗筷,正與婦人閑聊,暢談著未來,兩人有說有笑,倒也其樂融融。
“轟隆隆……”
突然一陣轟鳴聲,幾近地動山搖,瞬間將夫婦間的談話打斷。
婦人嚇了一跳“啊……當家的,這是什麼聲?”
“不,不知,我去看看。”
“小心啊。”
婦人臉色發白,牙關打顫,這轟鳴聲不但巨大,而且似乎極速往此處而來,這動靜婦人可從未聽聞過。
“天啊,水,好大的水,哇呀……”
“大水來啦,孩他娘,快跑啊,快跑啊……”
“當家的,當家的……啊……”
“轟隆隆……”
……
……
一條水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了抱罕之地,不過一個多時辰,整個抱罕陷入一片澤國之中,房屋早已消失不見,往日的市集也蹤跡全無。
若是抱罕此刻有外出的人現在歸來,恐怕也無法認出自己的故鄉了。
至於這條水龍當然是劉馥一聲令下,挖開了左閘,從大壩之處釋放出來的。
可憐抱罕之地,數萬百姓,盡皆被淹沒於洪水之中了。
…………
劉馥麵色扭曲,跪倒在地掙紮著看著抱罕方向一點一滴的消失在洪水之中,短短數個時辰,劉馥的頭發竟然全部花白,有此可見,劉馥幾近痛不欲生了。
可再痛苦,劉馥也不得不如此,要知道大壩已經承受不住了,此時若不強行放水,將水流排出一部分減緩大壩的壓力,一旦大壩承受不起,災難必十倍百倍於今日之危。
到那時,遭受滅頂之災的就不是抱罕而是整個河道,甚至半個西涼都會被水龍淹於水中了!
這可是權衡了數萬人與百萬人甚至更多人的生死存亡不得不做出的一個選擇,也是不得不進行的一招“壯士斷腕”啊。
親兵臉色慘白“大人,大人,您可要保重啊。”
劉馥睚眥欲裂,雙手緊握“待大水平息以後,我劉馥必往抱罕赴死請罪,絕不獨活。”
“大人,您……”
劉馥豁然起身,臉上的悲傷已消失不見,雙眼透露出決然,劉馥大聲喝道“事已至此,悔亦無用,眾兵丁立即隨我趕赴壩上……”
“是,大人。”
…………
大雨之中,一彪人馬卻在疾行趕路,看其神情似乎極為嚴峻。
“駕,駕,駕……”
大雨滂沱,雨路濕滑,豈能如此快馬而行?
果不其然,“啪嗒”一聲,一人一馬在大雨之中滑倒,馬匹翻倒在地,那人更是摔出老遠,好在其人落地之際,來了一個就地十八滾,將渾身力道卸下於無形,隻是那馬兒可不會這招,隻得重重砸倒,哀嚎不已了。
“將軍,將軍,將軍……”
“吾沒事,馬超,再尋一馬來,速速趕路。”
馬超一咬牙立即抱拳“是,將軍。”
一彪人馬立即再行趕路,不過一會,已消失在大雨之中了。
“駕,駕,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