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看著太後眼眶通紅“太後……”
太後心中一酸,劉協可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劉協的遭遇自己豈會不知,要知道董家得勢之日,當初的劉辯與現在的劉協何異?
雖然明知劉協求見劉宏必然難以奏效,可太後卻不得不讓劉協每日前往德陽殿向劉宏三次請安,以求劉宏心血來潮,突然想起劉協來。
太後輕歎口氣“今日沒見著也罷,待明日再……”
劉協急道“太後!劉辯每日待在合歡殿中,協兒實在難以進入半步,不如以後協兒再不去合歡殿了,就在永樂宮陪著太後可好?”
太後一伸手讓劉協來的身前,太後語重心長搖頭道“你祖母年事已高,你父皇身體不佳,但有不測,則天塌地陷,你該何去何從啊?”
太後的大道理,近些日子劉協可聽得太多了些,聞言滿臉憤怒“太後,協兒並非不知前往求見父皇的重要,而是苦無一人相助!不但父皇見不著,就連宦官也見不著,這些時日,每每都是侍衛攔阻協兒,讓協兒對其無可奈何啊。”
“唉……”
太後長歎一口氣,宮內得勢的一方自然處處得勢,而失勢的一方當然寸步難行,這些本就是宮內的生存法則,特別是近期,何進獨掌大權,彭羽聖眷正濃,就連劉辯也深受劉宏的喜愛,天下何人敢冒著得罪大皇子劉辯、何進、彭羽和眾多的朝臣的危險相助自己呢?
劉協越加憤怒,不依不撓“太後,不說宦官,就連董重、袁隗,甚至那司馬懿都對協兒避而不見,協兒孤身一人,連一個小小的侍衛都無可奈何,如何鬥得過那劉辯?!依協兒看,爭什麼皇位,拿什麼相爭?不如就此作罷,讓於劉辯罷了……”
“混賬,住口!”太後聞言勃然大怒,豁然起身,指著劉協喝罵道。
劉協嚇了一跳,牙關緊咬,臉色大變,一臉駭然的看著太後,不過一會,劉協的臉色竟然慘白無絲毫血色,雙腿更是瑟瑟發抖,看起來駭人之極。
太後眼見劉協如此,突然想起,自那日被彭羽驚嚇以後,雖然劉協早已好轉,卻留下了後遺症,一旦事發突然,讓劉協受到驚嚇,就會如此,太後趕緊上前抱住劉協,小心安慰著劉協,生怕劉協再次犯病了。
好一會,劉協才從驚恐中恢複,看著太後,想起自己的種種待遇,忍不住涕淚橫流,大哭不止了。
待劉協一番發泄以後,終於恢複了常態,太後輕聲道“現如今,何家勢大,不可擋也,董重與袁隗以及董家人絕非不願幫你,而是自顧不暇,都需要韜光養晦,暫避鋒芒啊。”
劉協大鬧了一場後也恢複了幾分冷靜“祖母教訓的是。”
太後看了看宮外,附在劉協耳旁輕聲道“董家人韜光養晦,絕非膽小怕死,而是正在謀劃之中,現如今,汝必須每日前往合歡殿求見陛下以安何家之心,如此才有反敗為勝的可能啊。”
劉協皺眉道“祖母,難道協兒依然要每日前往合歡殿受盡侍衛的侮辱?”
太後點點頭“汝前往合歡殿,非是為了受辱,而是為了讓何家跳的越高,才會摔的越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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