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心中一咯噔,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可麵上卻是嬉笑道“將軍好閑情,竟然在此飲酒作樂?”
彭羽笑著一指酒杯“奉孝來了,來,與吾飲上幾杯。”
郭嘉與彭羽一連喝了三杯,三杯酒盡,郭嘉笑道“將軍如此悠閑,定是成竹在胸,不知將軍有何策拿下黃巾耶?”
彭羽一愣“何策?”
郭嘉正色道“將軍,黃巾於濮陽之中,大軍不下二十萬,將軍之軍,不過五萬餘,奉孝實在不知將軍如何拿下濮陽,不知將軍可否為奉孝解惑?”
彭羽莫名其妙,怎麼軍師跑來向自己問策了?好在此事,彭羽還真是早有準備,聞言一笑搖頭晃腦道“奉孝無憂,此事吾早有準備,隻要一鼓作氣兵臨濮陽,待我‘殺手鐧’出馬,黃巾必聞風而降也。”
郭嘉聽的彭羽如此輕描淡寫,皺眉追問道“什麼殺手鐧?”
彭羽舉杯一口飲盡,嘿嘿笑道“奉孝可知‘彭侯連弩’?”
郭嘉心中一歎,原來將軍隻欲憑器械之利,一舉將黃巾殲滅,這可實在有些輕敵了!
不等郭嘉進言,隻聽得彭羽笑道“此事多虧了蒲拜,短短時日,又為彭某製作出兩萬連弩,吾有如此利器在手,何懼黃巾?”
郭嘉越聽越急“將軍難道僅憑連弩之利,欲強攻濮陽?”
彭羽一擺手笑道“什麼僅憑?吾有兩萬連弩,足以橫掃黃巾,奉孝多慮了。”
郭嘉一抱拳急聲道“將軍,此事大大不妥,黃巾短短時日在黃河以北死灰複燃,現如今拿下濮陽更是氣勢如虹,我軍長途跋涉,兵臨濮陽,勢必被其以逸待勞,此乃兵家大忌,還請將軍三思。”
彭羽麵色似有不喜,要知道時至今日,彭羽已經是權勢滔天,一方諸侯了,能夠質疑彭羽決策的人已經不多了,就算猖狂如呂布,也不過是與彭羽討價還價而已,絕不敢質疑彭羽的決策。
換句話說,彭羽軍中敢於質疑彭羽的,不過賈詡、郭嘉而已了。
郭嘉看彭羽似乎有些惱怒,心中一咯噔,難道又要如西涼之中一般,將自己打發回長安不成?
好在現在的彭羽,雖然有些驕傲自滿,卻依然能聽得進忠言,半晌之後,隻聽彭羽問道“那依奉孝看來,該當如何?”
郭嘉知道彭羽不過是有些輕敵罷了,而依照彭羽的戰績,換做他人,恐怕早已聽不進任何話語了吧,有些輕敵不要緊,隻要聽得進良言就行,郭嘉暗暗放下心來,長出一口氣道“將軍此行,長途跋涉,兵臨濮陽之時,必疲憊不堪,如此將軍欲與黃巾交戰,當先尋一處,養精蓄銳,以待來日。”
“以待來日?”
“將軍,前時大軍疾行,乃是擔心濮陽與上黨而已,而黃巾拿下濮陽多時,卻不曾前進一步,此說明上黨固若金湯,烏丸與黃巾對其無可奈何之故,而濮陽蔡邕大人早得陳留之軍接應,已安然回歸陳留,此些種種,將軍何須冒險,以疲憊之軍兵臨濮陽乎?”
郭嘉說的合情合理,彭羽一點頭道“那依奉孝看,當何處養兵耶?”
郭嘉知道彭羽不會再堅持一鼓作氣,打到濮陽了,心中一鬆倒滿杯中酒笑道“當然是陳留了。”
彭羽啞然失笑,知道自己問的多餘,點頭笑道“好,就依奉孝,先去陳留!”
“來,奉孝,再與我痛飲幾杯。”
“好,就與將軍再飲幾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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