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深人靜,最易被敵軍偷襲,要知道但凡行軍紮營皆要保證燈火透亮,以防敵軍夜襲,可彭羽大營似乎極為輕敵,隻有大營外幾處留有明火,軍帳之間卻是無半點亮光。
饒是如此,因彭羽虛虛實實計謀百出,讓黃巾軍頗為忌憚,除了左髭丈八外,所有渠帥皆不敢出城一戰。
一兵丁看著陳留城上,暗中吞了口口水“丁伯長,你說這陳留的賊兵會不會來偷襲?”
丁伯長斜眼看著陳留城門,再看了這兵丁一眼,滿臉不屑道“小子,濮陽被黃巾圍攻之時,老子正好跟在彭將軍身後,彭將軍看著城下數萬黃巾軍,就做了一件事,這數萬黃巾賊掉頭就跑,什麼武器輜重丟的滿地都是呢。”
“啊,彭將軍做了什麼事?”
“嘿嘿,彭將軍命將彭字大旗插滿整個濮陽城!”
“啊,就這個?”
“就這個?!你小子哪裏懂,彭將軍的大旗插上,黃巾就知道彭將軍來了,彭將軍來了,他們還不跑,更你一樣傻了吧唧的等死?”
“這……”
“什麼這啊那的,彭將軍大旗插上,就沒人敢來,何況彭將軍還每日在營外四處轉悠,這彭將軍不打上門去,就算這陳留賊兵的造化,哪裏還敢出來?”
“啊,是是。”
“行了,你給我繼續盯在這裏,老子去那邊看一看。”
“是,是。”
…………
夜深人靜,陳留北角。
北門早已大開,兩人立於門前,再往前行數步,月光之下,終於看清兩人容貌。
豁然便是陳留的統帥卞喜和左髭丈八。
左髭丈八一抱拳“卞帥,左某去也。”
卞喜一點頭“左兄可要記住,三更動手,你我同時強攻劉備軍,如此必大破之,再……”
左髭丈八似乎有些急不可耐打斷卞喜的話嚷道“再燒其糧草,立即回還,卞兄無需多說,左某早已記下了!”
卞喜看著左髭丈八皺眉,想說些什麼終於未曾說出口,抱拳道“左兄,保重!”
“卞兄,保重,左某先行一步。”
左髭丈八看著身後一萬五千兵丁,高喝一聲“出發!”
卞喜看著左髭丈八越行越遠,回頭看著自己的隊伍,右手一揮,一隻與左髭丈八人數相當的隊伍也從此地出門而去。
…………
中牟不遠,某處。
“奉孝,大軍全部聚集中牟設伏,此計是否太過於弄險?”
“將軍之威名,黃巾賊聞風喪膽,嘉斷定,陳留西門必如以往,皆被巨石所阻,如何敢出軍偷襲將軍大營乎?”
對話的兩人當然是彭羽與郭嘉了。
郭嘉看著彭羽滿臉擔憂,擠眉弄眼笑道“將軍何須多慮,連日來,我等早已做好各種準備,而黃巾無不看在眼裏,記在心中,將軍放心,黃巾欲行之事,必不出嘉所料,將軍隻需等其軍前往中牟劫營劫糧就是了。”
彭羽聞言,滿臉苦笑,這個郭嘉每每獻計,似乎就像個雙刃劍,計成則一招致命,不成必大敗而歸。
隻不過郭嘉的運氣似乎極為不錯,彭羽對其也是無話可說,不過既然來都來了,索性就不管了,不過郭嘉這招“請君入甕”也是一條妙計,隻要陳留黃巾敢來,必定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