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羽笑道“侄兒了然,伯父放心就是。”
盧植歎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彭羽說道“此次出征乃是私自行軍,大勝則萬事皆好,如若有半點閃失,死無葬身之地啊。”
彭羽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被盧植打斷“你此次出征如若被黃巾戰敗,記住,隻能回虎牢關,萬萬不能回洛陽啊!回到洛陽必死無疑!”
彭羽一愣笑道“伯父放心,此次出征必定無事,而且即使有事,義父、伯父、叔父想必也能保住我吧。”
盧植歎了口氣“如若我等依然大權在握,自然可以保你不死,可你伯父我及王叔父,恐怕都自身難保啊,保不了你啊。”
彭羽一驚,明白盧植的意思了,這左右兩路大軍失利,陛下一定會找出一個替罪羔羊,這羔羊自然是王允來抗了,而盧植是左路軍的領軍將軍,宗元戰死,上黨丟失,當然要受重責,恐怕還真是保不了自己了,不過自己求保也是玩笑話,立即安慰著盧植。
盧植擺擺手道“老夫死不足惜,隻是可歎沒有能為大漢鎮守住上黨,盧植羞愧難當,生不如死啊,隻是黃巾大軍隔河而望,不得不厚顏求存,以圖為大漢守住這最後的門戶啊。”
彭羽也是歎了口氣,這朝廷做出的決策,聖旨在上逼著出征,最後大敗卻不追責決策的人,反而追責執行的人,真是無奈啊。
陪著盧植足足聊了半個時辰,終於曹操來報,一切應用之物,皆準備妥當,兵丁們已經全部上船,就等彭羽了。
盧植又囑咐了良久,彭羽請盧植此事一定要保密,且不能告知於義父,否則義父日夜提心吊膽,怕其身體難以承受,盧植自然理解。
盧植曹操親自為彭羽一行送行。
別說這曹操選的船與二千兵丁頗用了些心思,這兩千人,不但能行船,還能隨彭羽出戰,甚至船上還留下許多桐油,好讓彭羽燒糧做那引火之物,至於船用的都是孟津巷中最好的船隻,保證行船的安全和速度。
彭羽不敢耽擱,立即與盧植曹操告別,帶著先登營、呂布、典韋、郭嘉一行出了孟津直奔官渡而去。
孟津巷中,盧植看著彭羽的船隻行走良久,喃喃的問道“孟德,你說彭小子此事能成否?”
曹操笑道“依操來看,勝算當有七成!”
“哦?”盧植一驚皺眉說道“不久前,孟德所說勝算不足一成,為何現在卻有七成?莫非誆騙老夫耶?”
曹操哈哈笑道“孟德豈敢誆騙盧公,盧公你可知那彭將軍身邊三人如何?”
盧植一愣,一直隻與彭羽談話,哪裏顧得上其他人,搖搖頭道“望之非等閑之人,怎麼,難道孟德有所獲?”
曹操笑聲一頓“依曹某來看,那郭嘉之謀,滿朝文臣尚不及也,那典韋之勇,滿朝武將亦不及也,有如此之人相助,此行彭將軍必大獲全勝也。”
盧植一驚,盯著曹操道“果有此事?”
曹操看著遠行的船隻歎了口氣“彭將軍身邊能人輩出,真讓曹某汗顏,想那洛陽之時,名不見經傳,沒想到,現如今卻闖下偌大名頭,身邊能人輩出,曹某不及也。”
盧植看著彭羽前行的船隻,聽著曹操的話語,長吐出一口氣,臉色一正道“既然小子已去,就不必再猜測了,你我也要想個謀略將孟津守住才是啊。”
曹操收回目光,滿臉豪氣,笑道“盧公勿憂,曹已有對策。”
“哦”盧植立即回頭看著曹操,喜道“何策之有?”
曹操笑道“我舉一人可保孟津無憂也。”
盧植忙道“何人?”
曹操指著不遠處一中年人,隻見那人器宇軒昂,盧植大喜道“如何稱呼?”
曹操笑道“乃我麾下,名叫荀攸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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