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隱隱有些發抖,彭羽一愣回過神來,知道不能讓這小兵回營了,淡淡的道“你去我虎衛營報到,從今日起你調入親衛,記住戰報之事絕不可提及,虎牢關但有一人知曉,斬!”
小兵搖搖欲墜“是,多謝將軍,小人這就去!”轉身趕緊走了,心中暗暗後怕,老子真尼瑪倒黴,頭天當這傳令的差,就給將軍帶來兩大不利的戰報,就TM晦氣,還好將軍心腸好,要是遇到老子這樣的將軍,怕是早一刀砍了。
彭羽看著兩份戰報隻覺得深深的無奈,這虎牢關危急,沒想到另兩處更加危急,這張角、張梁、張寶能在曆史上揚名,果然有些手段啊,再想到如若不是賈詡的兩封信,自己早領軍出征,又覺得渾身發涼。
許攸安慰彭羽道“將軍,事到如今,我等也是愛莫能助,隻能盡心守好虎牢,至於函穀與上黨卻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了,朝中能人甚多,許是堅守得住。”
彭羽歎口氣,點點頭“隻好如此了。”遂再不考慮左右兩軍的事,與許攸商議起虎牢事物來了。
而郭嘉將第二份戰報一把搶過,仔仔細細看了很久,臉上笑意越來越濃,濃到連許攸都覺得有些不正常了,難道此人真是黃巾打入我軍內部的奸細?
彭羽和許攸無語的看著郭嘉。
終於郭嘉長吸一口氣,大聲道“將軍,嘉有一計,或可退虎牢關外黃巾大軍,請將軍決斷。”
彭羽眼前一亮,二十餘日來皆是硬碰硬,現在雙方戰局就在膠著之中,誰都經不起再遭重大挫折,而郭嘉之才最善奇謀,彭羽趕緊道“奉孝但講無妨。”
郭嘉看著行軍圖良久,伸手指著黃巾大軍道“將軍,虎牢關前陷阱重重,埋伏甚多,我想張角必疏於防範,如若起一奇兵出擊,或能盡全功。”
彭羽莫名其妙有些聽不明白笑道“奉孝不妨直言”
郭嘉笑道“公子可敢領軍出虎牢一戰?”
彭羽皺眉道“奉孝方才所言陷阱重重,埋伏甚多,且皇甫嵩、宗元皆是前車之鑒,出虎牢一戰太險,不可!”
其實彭羽說的已經夠客氣了,要是別人早就破口大罵了,什麼破招,現在往黃巾大軍裏衝,就算開始殺個兩三萬,最終也必定被黃巾大軍圍剿,沒看宗元都戰死了麼,出征必死無疑!
郭嘉笑道“公子,從虎牢關東門而出則必死無疑,可從西門出則大為不同也。”
彭羽楞了楞,從東門出好理解,出關征戰黃巾嘛,可從西門出,豈不是回洛陽了?
許攸皺眉起身看著行軍圖,良久,突然臉色一變“奉孝你是說……這,這太險了吧”又伸出手指指指畫畫,突然大聲道“這,這真是妙計,妙計啊!”
彭羽更加暈頭轉向了,心裏暗暗懷疑這許攸是不是根本就不懂裝懂,否則怎麼說話如此奇怪,前言不搭後語呢。
郭嘉嘿嘿一笑“公子,你看可行否?”
彭羽沒搭理郭嘉,起身看著行軍圖,心中默念從西門出回洛陽倒是不錯,將什麼虎牢關,上黨,武關統統忘卻,什麼都不管,就回家看著自己的兩妹慢慢長大,然後生米煮成熟飯,那自然是條妙計,當然可行也。
一直以來忙於虎牢之事,長時間沒想自己的那心頭之肉,一時想起竟然想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