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郭嘉、許攸外,彭羽及眾將皆是衣不解甲,彭羽麵上也是深深的疲倦,強行抖起精神“徐晃,將士如何?不用站起,坐下說話。”
徐晃起身被彭羽按住,隻好大聲道“將軍,自黃巾強攻以來,虎牢關共戰死兵丁共一萬一千餘人,其中討賊軍戰死三千餘,弓箭營戰死七千餘,先登營戰死四百餘,虎衛營戰死五百餘,另重傷者二千餘人,剩下一萬六千人幾乎人人帶傷。”
彭羽一時有些失神,眾將皆吸了一口氣。
短短二十日,就戰死了一萬一千人,這數字壓的眾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戰死的加傷的快占虎牢關一半的人了!
彭羽問道“傷兵如何?”
徐晃皺眉道“因箭傷者不計其數,因刀槍傷者也十分驚人,且砍斷手腳者也大有人才,另外槍傷的貫穿傷,則幾乎無救。”
彭羽在虎牢關上待了一天,當然看見槍的貫穿傷了,一槍一個洞,血根本止不住,隻能等死,被砍斷手腳者用布條緊緊勒住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
至於被弓箭射傷,隻要不是頭顱和要害,反而輕一些,因為黃巾的弓箭奇缺,粗製亂造,而且是從低處往高處射,雖然也可以傷人,但是傷害卻有限。
徐晃接著道“雖然已將洛陽的名醫接來虎牢關不少,但是很多兵丁幾乎無法醫治,隻好,哎…”
彭羽其實心裏也知道,冷兵器的殘酷就在於傷兵,被砍掉手腳的也幾乎沒救,甚至很多掌兵者根本就不救。
而虎牢關中,因為彭羽的緣故,眾人並沒將兵丁當成數字,因為校尉都尉與兵丁們交往的加多,眾人的觀念也在改變,慢慢的都將兵丁當做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種工具了。
彭羽道“將軍府中烈酒不少,公明可將烈酒分於受傷兵丁們。”
“是”
彭羽看著郭嘉道“奉孝,這些時日還要多製作一些,讓受傷的兵丁們多喝些酒,減緩下痛楚”
“嘉尊令。”
彭羽道“諸位,今日召你們前來,隻有一句話,兵丁們就是我等的臂膀,我不管他人如何掌兵,他人如何待兵,隻要我彭羽是這些兵丁們將軍一日,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讓他們過的稍好一點,你們也必須如此,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
眾人道“尊令”校尉都尉們心中都有些感慨,在虎牢關中遇到這麼一愛兵的將軍,真是這群兵丁不幸中的大辛。
彭羽歎口氣道“這幾日,黃巾許是不會再來了,但各部不可怠慢,諸位也辛苦了,都早點歇息吧。”
眾人抱拳道“將軍也早歇息”
彭羽搖搖頭道“你們去吧,郭嘉、許攸隨我前往各部巡查一番。”
郭嘉、許攸“是”
……
……
彭羽與郭嘉、許攸在各部巡視一番歸來,夜已經深了,當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時候,郭嘉卻依然在行軍圖前苦思冥破敵之策。
這計策郭嘉早就想到了,隻是可惜這個計策始終有個漏洞,所以郭嘉一直放在心中沒有說出來。
可機會說來就來,一件大事的發生竟然讓這個計策有了用武之地!
而這個計策最終使虎牢關前的情況起了極大的變化,甚至是決定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