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一臉震驚看著彭羽。
彭羽續言道“如今我之麾下跟隨我大戰虎牢,萬人出征,不知幾人能回,他們你們一旦戰死沙場,家中父母妻兒誰可養之?難道英雄能當飯吃不成?能當屋住不成?此皆虛名也,而我如若聚集天下財富,兵丁戰死,其家人老小,我自當養之,如此也能對的起麾下將士與眾兵丁了。”
郭嘉看著彭羽極速的思索著,原來公子經商目的卻是這般,如果要想達到這般目的,真是需要極為巨量的錢財,可一旦如此得行,麾下兵丁必是效死可也,此才是真正的帶兵之法啊,心中倍感欽佩,大聲道“嘉受教。”
這番話對郭嘉觸動很大,在彭羽的觀念中,似乎沒什麼等級階級之分,隻是各安其責而已,甚至對兵丁都記在心中,唯恐兵丁們一旦戰死沙場,連累家屬,雖然未免有些婦人之仁,卻也真是位愛兵如子的好將軍,這些兵丁能跟著彭羽一起守關,也算是萬幸了,而自己跟著這樣的主公,也算是位明主了。
彭羽斜眼看到郭嘉一臉欣賞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不禁得意洋洋,喝了口酒,正準備繼續忽悠幾句,鼻子一恙,猛一個噴嚏,好了,那種酒氣從腹內直竄胸口的感覺終於出現了,簡直生不如死。
好半天,彭羽才緩過來,立即原地跳起,大喝一聲“誰罵老子?!”
郭嘉一愣“卻是為何?”
彭羽道“無緣無故打噴嚏,不是有人背後罵我,就是有人算計我,定是如此。”
郭嘉哈哈笑道“豈能還有此一說?”
彭羽猶在疑惑之中“會是誰呢?”
…………
張角賬前。
張角終於又再度站在行軍圖前,細細觀摩,苦思冥想。
心腹上前道“大帥,病體初愈,還是多多休息為好。”
張角問道“近日,軍中情況如何?”
心腹猶豫再三,張角隻說“但講無妨。”
心腹道“大帥,兵糧被燒,我陳留之軍多兵而缺糧,雖然又從他處緊急調運,可長此以往,恐怕……”
張角擺手道“繼續”
心腹道“恐怕軍心不穩,且虎牢、武關、上黨皆不能克,黃巾現在正是非常之時也。”
張角盯著行軍圖,不發一言,細細的演算著。
等到心腹又要進言之時,耳聽張角喃喃的說道“看來,不得不如此了。”
心腹一愣,不明白張角是何意。
張角緩緩道“我有一計,能使武關、上黨、甚至虎牢關同時被破,又能解決糧草問題,可一舉將三處漢軍全部收於網中,卻要有一非常之人助我一臂之力。”
心腹立即大聲道“如大帥信任,大帥令下,某自當粉身碎骨而行,絕不後退半步。”
張角緩緩點頭,指著武關、上黨、虎牢,眼中盡顯堅毅之色,歎了口氣道“周倉聽令,我這計謀起時,你當如此如此……”
似乎怕人聽見,聲音越來越小。
良久,周倉眼中露出不忍之色“大帥”。
張角擺擺手,歎了口氣“事到如今,隻好如此,元福,可敢領命?”
周倉道“是,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