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彭羽似乎在思索,郭嘉繼續道“而虎牢之軍堅守半年綽綽有餘,如此,從水路回虎牢之事,必定可成,時間緊迫,還請校尉速速抉擇,否則悔之晚矣!”
彭羽喃喃的說道“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郭嘉、呂布皆在等待彭羽決策,彭羽細細思索良久,突然長出一口氣喝道道“奉孝之策大妙,但不可取也,我等身負虎牢重任,擋住黃巾自是大功一件,而出兵殺賊,成乃小功,敗則大過,一旦虎牢有失,則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也,如此才真是悔之晚矣!”
郭嘉似乎有些失望,但是無可奈何,彭羽接著道“奉孝,奉先,我等出兵來此,已與許攸定好策略,如我等失期不至,許攸必出兵來救,如此徐晃趙雲皆乃忠心之人,必冒死來救我,如此虎牢必出禍害,到那時以逸待勞,逐個擊破的可就是黃巾軍了。”
郭嘉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點了點頭“校尉所料也確有其事,嘉聽令行事就是。”
彭羽知道官渡不可再等,自己一路出兵五千俘虜六千人,斬殺一萬二千餘,更奪取糧草器械無數,貪心不足,一旦有變,恐怕不僅前功盡棄,還難以收場。
彭羽看著郭嘉似乎有些興致不佳,笑道“奉孝,我家鄉有句老話,可與你共勉之。”
郭嘉道“校尉請講。”
彭羽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郭嘉一愣,連續默念幾遍,暗暗點了點頭“校尉贈言,嘉必謹記。”
彭羽哈哈大笑道“奉孝,不必為此次些許兵糧、器械掛念於心,你以為此船此糧回那孟津之後,還能歸我用否?必被陛下所得,如此必虧不賺之事,我不為也。”
郭嘉眼前一亮,自己倒是沒想過這問題,一旦冒絕大風險趕回洛陽,兵糧器械全部充公,那咱們冒險卻又所為何來?
郭嘉也因此明白了彭羽心中對大漢,那種若隱若離的距離感,有些時候彭羽好像對大漢忠心耿耿,可有些時候又是更加關心自己,而且郭嘉也從彭羽的話裏話外,聽出了一些野心,當然彼此都沒有挑破。
既然說定策略,眾人不再爭論,彭羽喝道“速速燒卻兵糧,將器械拋入河中,既然我等得不到,自然不能留給旁人。”
郭嘉笑道“校尉,既然戰船要燒,不如連著官渡一把火全部燒掉,如此也好讓張角追兵以為我等已經從水路逃跑,如此他們也無可奈何。”
彭羽笑道“此計大妙,眾人速速行事,立即燒卻船隻,將官渡一起燒毀,為防許攸一行不曾攔截住陳留援軍,我等立即返回,不得有誤。”
郭嘉、呂布大聲道“尊校尉令。”
而官渡之中還有幾十匹軍馬,自然被彭羽一行順手牽了去。
官渡的大火接連燒了兩天,就連濮陽的兵丁似乎都能看見,張角聞訊,更是氣的翻倒在地,不省人事。
彭羽郭嘉呂布一行出了官渡之後,馬不停蹄,直奔中牟與許攸彙合,正當彭羽一行擔心中牟之行的許攸一軍的時候,彭羽的隊伍卻出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