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不算紛亂的年代,談不上國泰民安,卻也不是戰火紛飛。南北本是伊息兩國對峙,短短兩年,息國從繁榮都市演變成一片廢墟,從此臣服於伊國。
伊國,傲然屹立於其中,林李範梁四大家族個個家世顯赫,經久不衰。看今朝,國宰李止行,擅長玩弄權術,深得皇帝的信任;江州首富林明遠早年棄仕從商,富可敵國;文丞梁司允智謀無雙,卻從不參與朝堂之爭;國舅範古瑞才貌兼備,風流美名傳。看似團結的伊國,內部卻暗潮洶湧。
他們曾是最和睦的兄弟·朋友。而如今卻彼此笑裏藏刀。
到底是怎樣的恩怨糾結讓他們走到這一步。
而他們的下一代又將經曆怎樣的恩怨情仇?
林府
“爹,女兒有話跟你說。”一邊喊著,一邊推脫這旁邊的林子南“三哥,你讓我進去。”
林子心不顧阻攔的跑進了書房,一進門,就看見林明遠輕皺著眉頭,年近四十卻依然顯得十分俊朗。
“心兒,你怎麼這麼沒有禮數。”明明是責備的話,但話語裏卻仍帶著幾分寵溺。
轉臉瞪了林子心身後訕訕的林子南,一副馬上要發威的模樣。
林子心見狀,立刻移到林子南麵前“爹,你別怪三哥,是我硬要闖進來的。”
林明遠無奈的歎了歎,“好吧,既然你這麼著急,有話就說吧,子南,你先出去”
見林子南走出了書房,林子心便開口道:“爹,我要去景川”
林明遠一愣,隨即開口道:“我不許”,話語中多了一種堅決。
林子心立即答道:“我知道您會這樣說,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去。”
見女兒一臉決絕,林明遠一臉痛心的歎道:“心兒,你這是為什麼啊?”
“爹爹,你問我為什麼,難道您會不知道嗎?你這麼急把我嫁到孫府,不就是擔心有今天嗎?”
聽到女兒的話,林明遠一下便癱坐在椅子上,沒有吱聲,過了一會兒,林明遠見子心仍沒有絲毫要退步的趨勢,便開口道:“心兒,我知道你的個性,決定了,就一定會做,但我要你明白,這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爹爹不希望你摻和進來。”
“上一輩的恩怨?可偏偏因為這些恩怨,我的娘生生躺在床上十幾年,當了十幾年的活死人,我連想說跟她句話也是奢求,若是我以前不知道也罷,現在我知道那些害了我娘的人還在景川享受榮華富貴,您能忍受,我不能。”
見父親有些說不出話來,便舒緩了語氣,緩緩說道:“我去問過師傅了,他說我娘心有鬱結,不想醒來,我就去景川把她的鬱結找來,讓他看看他做的好事。”
林明遠聽到女兒的話,知道她對事情的原委已經有些了解,便轉念道:“你忘了你當年在你母親麵前立的誓了嗎?”
林子心聽了這句話,冷笑了一聲,說:“父親,你知道嗎?正是因為我這十幾年記得母親服毒那日的每一個瞬間,我今天才會做這樣的決定。”
林明遠聽到這話,便愣住了,一部分是因為女兒的話,但更多的是因為她的眼神,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仇恨。
接著,林子心再沒說話,便決絕的拂袖而去。
相國府
“兩位公子請稍候,我家少爺他正在換裝,請兩位到雲新園稍事休息”。年近五旬的相府管家一邊說,一邊將兩位著裝十分講究的公子帶往雲新園。這兩位便是景川赫赫有名的美男子,文丞之子梁予生,三王爺之子宋城宇,也是國宰之子李斯言的好友。
“換裝?”其中身著紫絳色長衣的宋城宇一臉壞笑道:“這才什麼時辰,小三子,你說說看,你們的李大公子不會又是剛從醉顏樓回來吧?”這宋城宇素來愛開玩笑,說十句話,九句都有問題,梁予生早已習慣,見他戲弄起這小三子,也並不理會,徑自觀賞著這雲新園的美景。
這下小三子可不好辦了,小三子一直是李斯言的小隨從,素來膽小,雖與這兩位公子也算熟悉,但要知道,這兩位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說錯了話可是不得了。
他心想:爺啊,您就放過小的吧,我這還想多活幾年呢。可是嘴上卻隻能結巴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