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折戟舊跡(2)(2 / 2)

花翻這下真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來。

“我害怕你會離開!我害怕會永遠失去你!”她並沒有說假話。那些可怖的噩夢和那些可怖的真相不分日夜的纏擾著她。雖然,她已經清楚地知道,所謂“上官錦年”,所謂這個和自己癡纏了十數年的男人,不過隻是一個幻影罷了!可是現在看來,就是這樣一個幻影,就是這樣虛假地與他在一起,也是好的。她已經認定了這個幻影,哪怕虛假,也不願意她就這樣離她而去,不願那些似乎十分真實的、可怖的夢境變作血淋淋的真實。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向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懷抱撲過去……

可上官錦年卻十分決絕地抓過了她的手,然後把她推出了自己的懷抱。

花翻皺皺眉頭,十分的尷尬。

上官錦年向她抱歉地笑笑,然後語氣沉重道,“你都知道了?”

花翻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你都知道了多少?”上官錦年問。

花翻如實招來。“我用明月西的水複活了我的父親,所以,關於二十年前的舊事,他對我知無不言,他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關於你死於二十年前,並且用明月西之水複活的事,我也是……大略知道的。”

上官錦年臉上的表情似乎頓了一下,說:“那就好。”

花翻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表現的這麼平靜。

“你難道一點都不吃驚麼?”花翻問。

“你隻是想,你自己知道了這些,比我親口告訴你,要好得多……我或許終其一生,都不知要怎麼向你說起這些。現在,你自己知道了……就好。”上官錦年說。

花翻咬著嘴唇不言。過了許久,問上官錦年道:“那你是怎麼想的?以後,又要怎麼辦?”

上官錦年卻不再回答她的問題。他的眼睛防控看著遠處窗外的那一片深藍。離開花翻,獨自一人來到窗邊。

“阿真,你可在這裏四處轉轉了不曾,看到窗外的那一艘戰船了麼?”上官錦年來到窗邊,憑著窗子,回頭向花翻問道。

花翻回答道。“嗯。這裏和長安一模一樣。”

上官錦年剛剛說的是“戰船。”這一點讓花翻有些在意,一艘略帶滄桑的戰船,在結合河底那些有些年頭的鳴矢。難道,在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戰爭麼?

想到“戰爭”,腦海中又在回放曾經的那個夢境,上官錦年死去的那個夢境,任憑她怎樣的呼喚,她都置若罔聞,一馬當先,衝向地平線交界處那個未知的可怖中去。

“我說的,是這艘船,阿真可知道這艘戰船的來曆麼?”上官錦年似乎頗有些講故事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