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知道呢?我來此地,是為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哪裏會想到竟然和你撞上了。真是有些晦氣。”煙紅淚一臉嫌棄地說。
花翻白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心裏卻明白他一定是專程為自己追來的。小騷貨一向傲嬌的很,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不是蓋的。
形式已經越來越焦灼。花翻在傾盆大雨之中,完全不能夠點起火來,她的異能此時完全沒有用處。雖然煙紅淚扔給她一把劍,逃亡了這麼多年,她也算是能有樣學樣使出一些劍法來,奈何這樣的劍法的效果,就像是讓最好的廚子去做木工,讓最熟練的木工去燒飯一樣。十分的不堪一擊。更別說,她還要同時對付天上的電閃雷鳴和瓢潑大雨以及被青嫵召喚過來的,無所不在的腹蟲。
尤其是她一個人要同時對付鑄戈的長劍以及“鬼”的鳴矢。雖然--鑄戈的劍總是十分精確地與她擦肩而過,“鬼”射出的鳴矢也總是在快要到她身邊,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間偏掉了方向。
不論是“鬼”還是鑄戈,都不敢傷了她,不敢動她哪怕一根頭發,但他們就是死纏爛打,無論如何都不放她向叢林之中前進哪怕一步。
煙紅淚的境況要慘很多,上官錦年的命令隻是不準傷害花翻而已,對於煙紅淚,那就真的是沒有誰會手下留情了。幸好他會穿金石術,暫時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在大雨之中被圍攻,單單是揮劍反抗起來,就讓他感到十分疲於應付了。稍稍一個分神,沒有默念咒語,就會被腹蟲咬住,或者被鑄戈的劍傷到。
雙方都是難分難舍,勝負未明。
突然,像是得到什麼訊息一般,司風和司雨都放下了唇邊的玉笛。剛剛的昏天黑地突然之間雲銷雨霽。幹淨透明的天空一片晴朗。
花翻與煙紅淚顯然都沒有從剛剛的混沌之中回過神來,對這突如其來的平靜感到不知所措。
所謂平靜,其實隻有短短的數秒而已。突然一聲驚雷平地而起!
“轟--”聽覺靈敏的花翻被這從天而降的巨大的聲響震得幾乎兩隻耳朵全麵失靈。接著就感到自己整個人都被一陣巨大的衝擊波帶著飛了起來,然後就昏昏然地失去了意識。
即將昏迷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這種聲響是什麼。當年他們在江於城外,準備營救古沙的時候,“鬼”曾經提出了用炸藥炸開密室。那種炸藥炸開的時候,也正是這種聲音,正是如此的威力。
花翻的意識陷入了一片死灰,死灰之中,她似乎感到頭部落入什麼柔軟之中。當昏沉過去,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這所謂的“柔軟”實際上隻是一個陷阱罷了。自己陷在陷阱之中事先鋪好的柔軟落葉中。
“【鬼】!”花翻氣急,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這個死呆子就這麼擺了一道!
想起在剛剛和“鬼”與鑄戈見招拆招的時候,他們似乎都是在故意把自己引向一個固定的地方。